杨戬的话让李长歌如坠冰窟。

**——监视？**

这哪里是监视，分明是警告！

混沌道种的秘密，杨戬早已知晓，甚至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而现在，这位天庭战神亲自下场，意味着事情已经超出了李长歌的掌控。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真君既然知晓道种之事，为何不直接上报天庭？”

杨戬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报？然后让玉帝、老君，甚至西方那位都来抢？”

他指尖轻敲桌案，声音低沉：“道种择主，自有天意。我虽不知为何选了你，但既然落在天庭，便不能让它落入佛门之手。”

李长歌心头一震——杨戬的目的，竟是想借他之手，保住道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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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灌江口后，李长歌重返天河。

这一次，他不敢再贸然探查河底，但混沌道种却隐隐传来渴望，仿佛在催促他继续深入。

“共工残魂……道种为何对它产生反应？”

他思索着，忽然想起天河老卒的话——

**“天河弱水，可沉仙骨，亦可洗凡尘。”**

难道，弱水之中，藏着某种与混沌道种相关的机缘？

正犹豫间，耳畔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小兄弟，又见面了。”

李长歌猛然回头，只见之前那位神秘老卒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岸边，手里依旧拎着酒葫芦，笑眯眯地看着他。

“前辈……”

老卒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天河之下，有些东西，不该现在碰。”

他仰头灌了口酒，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邃：“不过，既然杨戬那小子已经盯上你了，老头子我倒可以再送你一句话——”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

**“蟠桃园的根，连着天河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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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长歌奉命轮值蟠桃园。

自从上次孙悟空闹过一场后，这里的守卫森严了许多。但奇怪的是，王母并未派人修复破损的结界，反而任由桃园灵气外泄。

“听说，蟠桃树根须直达天河，汲取弱水精华……”一名天兵小声议论。

李长歌心头一动，想起老卒的提示。

他假装巡视，悄悄靠近一株受损的桃树。掌心触碰树干的瞬间，混沌道种突然剧烈震颤！

**——嗡！**

一缕微弱的混沌之气顺着树根传来，竟与天河底部的气息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