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洪武回到天骄会主殿，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身影忽明忽暗。

他走到主座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儿，目光落在殿中央那幅古老的画像上。

殿外风声呜咽，烛火轻轻晃动。玄洪武伸手抚过座椅扶手，上面还留着多年前的剑痕。

他站了很久，最后慢慢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早已远去的画面。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雨夜。

那是在宗门禁地深处，他循着微弱的哭声找去，在断崖下发现了一个襁褓中的女婴。

奇怪的是，雨水淋不到她身上——有只通体雪白的小兽正蜷在她身边，用身子为她挡雨。

那小兽见他靠近，立刻竖起毛发低吼，却虚弱得站都站不稳。玄洪武蹲下身，发现它后腿有道深可见骨的伤。

女婴忽然不哭了，睁着黑亮的眼睛看他。玄洪武伸手将她抱起时，发现襁褓里塞着块玉佩，上面刻着“铃”字。

“从今往后，你就叫玄铃儿吧。”

小兽拖着伤腿跟了他三天三夜，直到他答应也带它走。如今那小家伙已长成威风凛凛的灵兽了，而当年那个婴孩……

玄洪武睁开眼，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玄洪武转过身，看到玄铃儿正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只圆滚滚的白毛小兽。

“爹，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玄铃儿歪着头问。

那只叫“二胖”的小兽从她怀里探出脑袋，冲玄洪武“嗷呜”叫了一声，尾巴摇了摇。

玄洪武看着眼前这一人一兽，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如今它吃得圆滚滚的，皮毛油光水滑，哪还有半点当年的狼狈模样。

“二胖又胖了。”玄洪武伸手揉了揉小兽的脑袋。

“才没有！”玄铃儿立刻护短，“它这是毛蓬松！”

二胖在她怀里打了个滚，露出圆鼓鼓的肚皮，一脸无辜。

玄洪武摇摇头，嘴角却微微扬起。

玄洪武伸手戳了戳二胖软乎乎的肚皮，皱眉道：“铃儿，这小东西跟了你二十年，怎么半点修为都没见长？”

二胖被戳得“咕叽”一声，四脚朝天地在玄铃儿怀里扭了扭。

“爹！”玄铃儿赶忙护住二胖，“它可厉害了，上次还帮我找到了后山的灵果呢！”

玄洪武捋了捋胡子：“找果子算什么本事？普通灵宠都能做到。”他眯起眼睛，“该不会……这就是只普通灵宠吧？”

二胖突然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