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露背礼服,像朵开在腐土上的铃兰。
戚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喉头滚动着咽下酸涩,“对不起温主任,我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嘘。”温柔的声音突然轻如游丝,“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千万不能传出去,知道吗?”
戚薇看着被自己攥出经纬纹路的餐巾纸,点了点头,“嗯。”
苍白的指尖陷入掌心软肉,“那后来.....”
“也就是从那以后,和菁对李睿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李睿当做了自己的英雄。”
“所以和教授才对李法医......”戚薇无意识地将餐巾纸撕成絮状。
“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温柔转动着右手中指上的铂金素圈,“她开始往李睿的解剖室送矢车菊,在每份尸检报告里夹带薰衣草书签。”
戚薇问道:“可是你们才是……”
“当时,和菁的情绪很不稳定,患上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几度自杀。为了能让她走出阴影,我劝李睿答应和菁的请求,当一个月的男友。他一开始不愿意,我告诉他,就当是临终关怀。”温柔的笑像浸泡过福尔马林般僵硬,“只是没想到,这场临终关怀持续了七百二十个小时。”
“温柔姐,你也太伟大了吧!”戚薇投来钦佩的目光。
“嗨,我也就是出于对和菁的同情,你说她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
“那帮畜生......”戚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柚木餐桌纹路。
“那伙富二代最后被警察抓了,不过为首者却没有落网。”温柔用汤匙搅动早已冷掉的浓汤,奶油漩涡里沉浮着蘑菇碎片,“我们只知道,那伙人是惯犯,仗着有钱有势,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他们每次犯案,都会在女孩身上留下一朵红玫瑰。”
戚薇的勺子“当啷”砸在盘上,“红花会?”
温柔笑了笑,“网络上确实有这种传闻,但很多案件都是以讹传讹。”
“哦哦,那后来和教授和李法医之间……”
“我只能说,李睿严格履行了协议的内容,至于他对和菁有没有动过情,只能问他自己了。”
暴雨拍打着痕检科的红外线灯,李睿用镊子夹起最新受害者的蕾丝内衣。
纤维缝隙里,铂金玫瑰胸针的反光刺痛了他的瞳孔——这正是当年从酒店地毯捡到的证物。
“你果然还留着定情信物。”和菁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响。
她斜倚在门框上,黑丝绒长裙领口缀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