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兄弟两人一人一桌一垫,相对而坐,默然无语。
李氏坐在袁绍身边给他倒酒布菜,又张罗着让侍女给袁树倒酒布菜,大方得体,显露出良好的家世教养,也没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袁绍自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挣脱之前的情绪。
袁树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和袁绍之间就像是分开十年之后被家长带着见面、面对而坐却不知道该怎么谈话聊天的幼年朋友一样。
曾经亲密无间,躺在一张床上什么话都能说,可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更何况两人还不是朋友,感情连一般熟人都不如。
还好有李氏。
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了一些兄弟久别重逢的场面话之后,话锋一转,就以袁树的个人生活作为切入点谈了起来。
“叔叔比本初差了三岁,年已十七,离加冠也不远了,不知叔父可有给叔叔安排婚配人家?”
袁树本来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看李氏抛出了话题,便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已有了,父亲为树安排了京兆杜氏为姻亲,眼下杜氏女已经在雒阳居住了,只等树加冠,便可正式成婚。”
“京兆杜氏……”
李氏有些意外,连带着刚才心不在焉的袁绍都有些意外。
这个事情他们确实还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