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淡淡地道。
“这已经是杀人赔偿的十倍之价,怎么,莫非你还想要让我夫人给你儿子偿命?!”
毛祖光呼吸粗重,两眼圆睁,看着那站在主位跟前,整个人犹如标枪一般挺直的播州之主杨应龙,咬着牙根问道。
“大人,这就是你给的公道?”
杨应龙缓步上前,狭目慢慢地扫过那些周围的大小土司,最终落在面色忽青忽白的毛祖光身上,声音阴沉就像是浸入了冰水之中的寒铁。
“毛祖光,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播州之地,乃是我杨氏经营七百余年的祖地,你们毛氏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立足,亦是我杨氏之赐。”
“莫非你觉得如今你毛氏已然能够与我分廷抗礼,想要借机生事忤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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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祖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应龙,哪怕是内心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拔刀动手。
可是面对着杨应龙那双幽冷的狭目,想到昔日那些被杨应龙除掉的土司,令他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大人今日给的公道,我记住了。”
毛祖光后退数步,将怨毒与憎恨藏于眼眸之内,直接转身而去。
一旁的土司,看到了这一幕,有心想要说上两句,可是面对着杨应龙,最终他们只能老老实实施礼告辞而去。
杨应龙站在殿中,看着终于变得空旷的大殿,显得有些疲惫地坐到了椅上,抬手轻揉着眉心。
此刻,裹着大红描金绣花鞋的莲足踩进了殿内,走到了杨应龙的身后,一双柔荑,轻轻地给他按摩起了肩颈。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
杨应龙抬起了头来,握住了田雌凤的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言道。
“凤儿,没什么,只是方才,毛祖光居然敢在这里,指责主母,这让我很不舒服。”
“播州自唐代以来,至今已有七百多年,这片土地,一直都属于我们杨家。虽然我们播州杨氏会向朝廷臣服,可朝廷也同样对我们十分优容。我们杨氏,就是这播州的主人,播州的王。而那些大小土司,都是我杨氏的臣民。”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胆敢来质疑他们的君主,难道是我的威望和能力比不上列祖列宗?”
“夫君,这怎么可能?非是夫君的威望与才能不足。而是毛祖光依仗着早年追随过您的父亲。至今犹在依老卖老罢了,依妾身之见,未免留下后患,当尽早除掉才是。”
杨应龙轻拍了拍田雌凤那柔若无骨的素手,缓缓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