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鑫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毛祖光目光怨毒地回望那已然被甩在身后的海龙屯,看着那被城墙与关隘重重封锁起来,巍峨到即使仰起脖子也很难看到最顶上关隘的海龙屯。
良久之后,这才冷声吩咐道。“走,先回余庆,带上那张永成,去贵阳府走上一遭。”
杨应龙,你是播州之主,我是你的手下,拿捏不了你,但是你也别想好过。第2/2页)
“……”毛祖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应龙,哪怕是内心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拔刀动手。
可是面对着杨应龙那双幽冷的狭目,想到昔日那些被杨应龙除掉的土司,令他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大人今日给的公道,我记住了。”
毛祖光后退数步,将怨毒与憎恨藏于眼眸之内,直接转身而去。
一旁的土司,看到了这一幕,有心想要说上两句,可是面对着杨应龙,最终他们只能老老实实施礼告辞而去。
杨应龙站在殿中,看着终于变得空旷的大殿,显得有些疲惫地坐到了椅上,抬手轻揉着眉心。
此刻,裹着大红描金绣花鞋的莲足踩进了殿内,走到了杨应龙的身后,一双柔荑,轻轻地给他按摩起了肩颈。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
杨应龙抬起了头来,握住了田雌凤的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言道。
“凤儿,没什么,只是方才,毛祖光居然敢在这里,指责主母,这让我很不舒服。”
“播州自唐代以来,至今已有七百多年,这片土地,一直都属于我们杨家。虽然我们播州杨氏会向朝廷臣服,可朝廷也同样对我们十分优容。我们杨氏,就是这播州的主人,播州的王。而那些大小土司,都是我杨氏的臣民。”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胆敢来质疑他们的君主,难道是我的威望和能力比不上列祖列宗?”
“夫君,这怎么可能?非是夫君的威望与才能不足。而是毛祖光依仗着早年追随过您的父亲。至今犹在依老卖老罢了,依妾身之见,未免留下后患,当尽早除掉才是。”
杨应龙轻拍了拍田雌凤那柔若无骨的素手,缓缓摇了摇头道。
“不急,君王处置臣下,也该当有充足的理由,方才可以服众。若因毛祖光今日之举而惩治太过,反倒让一众土司心头不服,还是再等上一等。”
“还是夫君考虑得周全。”
“哈哈,凤儿你呀……”杨应龙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朝着这位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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