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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侧面看向马贵儿子的脸,更是吓得心惊。
不知道这小孩儿去哪儿弄的口水,还在自己脸上涂抹了很多粉底,大半夜把自己画得跟个鬼似的。
察觉到有人靠近,马贵儿子停止唱戏,麻木地转移目光,翘着嘴角诡异地冲我笑了一下,喃喃说,
“你来了,你终于来娶我了……说好了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说完马贵儿子竟然慢慢向我走来,他脸色惨白,两眼直勾勾的写满了空洞,我被吓坏了,赶紧后退两步,大喊,
“马贵你快过来,你儿子又犯病了!”
可喊了两声,马贵那边迟迟没动静。
这时候马贵儿子已经走到我面前,双眼暴瞪,眼球中弥漫出大量殷红的血丝,表情一下就变得恶狠狠的,
“你不是他,为什么拆散我们,为什么?”
“你……到底再说什么?”我吓得腿发软,一脚踏空踢在门槛上,重心失衡跌坐在地。
马贵儿子立刻跳过来,用力掐我脖子,阴恻恻的表情更狰狞了,“为什么拆散我们,为什么!”
他力气非常大,掐得我都翻白眼了,感到一阵窒息。
惊慌之下我双手乱抓,幸好摸到墙角一个空酒瓶,已经顾不上其他的,对着马贵儿子额头一敲。
砰一声后,马贵儿子晃了晃,这才失去意识摔倒。
我惊慌失措,搂着马贵儿子大口喘气,忽然感觉有点好笑。
我特么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差点被九岁小孩给掐闭气了。
这也说明那花瓶的邪气确实很厉害,我赶紧把小孩抱起来,重新扛着他走进卧室,安置好小孩后,我跑进偏屋一看,马贵依旧靠在墙角睡得跟死猪一样。
顿时我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马贵醒了,摸着屁股说你踹我干嘛。
我都气笑了,指着脖子上的掐痕,“还说什么关心儿子,刚才你儿子犯病差点掐死我,我叫得这么大声,你特丫的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什么……儿子?”
马贵脸色大变,火速重新卧室,察觉儿子无恙后,这才讪笑着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困了,我成天守着儿子,还得兼顾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容易家里来人替我分担这些事,我心情一放松就睡了……”
见他道歉态度还算诚恳,我也就摇头说算了。
其实马贵也挺不容易的,中年离异,带着儿子相依为命,有些事不是靠钱就能弥补,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