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我还在冷风里捕捉到马贵儿子传来的女人啼哭声。
他脚步迟缓,很快消失在后院,然后传来“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落进深坑。
“我儿子不会出事吧!”
马贵慌张地冲上去,只见老宅后院居然有一口旱井,井下的没有水,长满了刺藤。
马贵儿子已经掉进了旱井,手上还死死护着那个阴物花瓶。
“儿子,你怎么样了?”
马贵大惊失色,急忙找绳子把儿子弄起来,我则对着黑黝黝的旱井发了一会儿呆,反应过来后,对马贵深吸了一口气说,
“赶紧找工具把这个旱井挖开吧,另一个花瓶肯定在里面。”
马贵并不关心另一个花瓶,而是紧张兮兮看自己儿子,“那我儿子咋办?”
“没看你儿子的气色已经恢复正常了吗,不用担心,他很快会醒来的。”
我指了指刚从旱井中被捞起来的马贵儿子,果然,他呼吸已经恢复平缓,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有了红润迹象。
阴物花瓶之所以折腾他儿子,是因为子母瓶被分开,导致冤孽气作祟。
现在两个花瓶距离很近,互相都有了感应,冤孽气自然就平复了。
趁着天还没亮,我们连夜带马贵儿子返回小镇,先把人安置在医院里,又找了工具返回老宅挖掘。
赶在天亮前,我们从旱井下挖出一个大箱子,箱子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高度腐烂,已经变成碎骨渣的骸骨。
骸骨旁边躺着另一个花瓶,正是缺失的右耳瓶。
我找来一块红布,把双耳花瓶包起来,用墨斗线缠绕了几圈。这时候马贵也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满脸欣喜地说,“太好了,我儿子终于退烧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