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只诊断出流言所言不虚,与姜小姐体表伤势吻合。”太医不敢说是故意虐待,这个话不能从他嘴里漏出去。
“陛下,奴才有话不知可不可言,也是传闻。”李玄然身旁伺候笔墨的何公公低声出言。
“哦?你也有听传闻的习惯?说来听听”李玄然本不在意这些后宅之事,但姜川远只有一女一字,不曾纳妾,这些流言几乎全城都在传播,到了他眼前,那就是有猫腻。
从五品太常丞作为协助太常卿管理宗庙礼仪、祭祀等事务,负责具体的礼仪程序安排和祭祀用品的一个职位,家教礼仪应当是极佳的,但即传出了这种谣言,想必德行与太常丞这个职位不符合。
“陛下,姜家嫡女自出生那天起,就听闻整个姜府所有奴才奴婢上百号人全被遣散了出去,换了一批新的。”
“寒冬腊月时,总时不时的有人看到姜家嫡女跪在后门雪中一夜。”
“宫里采买的人回来也曾说道,曾见姜家嫡女在外面与犬夺食,衣着破落不堪。”
“也有孩童说,姜家嫡女出入府不曾走正门,都是钻后院的狗洞。”
“还有药铺说,姜家嫡女曾浑身是伤口与血,拿着几枚铜钱,求大夫给一点点药她,那大夫心疼姑娘,便免费给她治疗。”
何公公弯腰低声的说着。
李玄然原本在敲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原本放松的身姿紧绷了起来,何公公能感觉到陛下的戾气。
李玄然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他不如其他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唯独只有皇后和贵妃,所以子嗣也不多。
太子和三皇子,大公主和二公主,他其实更喜欢女儿,也就更加注重官员对于妻妾儿女的相处和教导。
一个连自己家庭后院都管不好的人,如何替他做事,做好本职?
“你所言虚实?”李玄然语气冷漠。
“奴才所言均是出宫采购的女婢小太监私下传的,奴才偶尔听了几耳。”何公公跪拜在地。
“太医,你明天煎好药,亲自送上门去给姜小姐喝,你看着她们还敢做什么。朕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他们对一个孩子下折磨。”
“是,陛下,臣告退。”太医弓着背退了出去,摸了把汗,姜大人真是自寻死路。
李玄然顿时没了批奏折的心情,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她是皇后所生,出生时便比其他婴儿虚弱,他喜欢女儿,也就抱有很大的期盼,可哪怕在悉心照顾,依旧熬不过一岁。
如今只剩下二公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