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说道:“好了,过一盏茶的时间,我再替你取针。”说着起身收拾好器具,又坐在凌云冲身畔,道:“雅言我就不知道,但是他有暗派宫中侍卫监视我的行踪。”
凌云冲道:“什么时候?”无可道:“就是昨天咯,昨天你们联合跟魏忠贤摊牌,在这之前他没有派人监视过我,不过昨天他派人盯着我盯得很紧。”
凌云冲听出些眉目,追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昨天有人监视你的?”
无可道:“昨天在宫里的时候,我发现有御前带刀侍卫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看我在做什么,走到什么地方去。以前从没有侍卫跟踪我,但是这一天叫我发现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在意。
雅言前些时候已经离开去了登州,我们俩住的女史居所现下只有我一个人,那晚有几个侍卫到来,说皇上有旨,亲传口谕叫他们好生保护于我,其实还不是在监视我,从白天到晚上,由暗转明罢了。”
凌云冲一听是这般情况,顿时洞察到朱由检的用意,冷哼一声,道:“他这样做,是想查察你是否有异心,毕竟那当日是扳倒魏忠贤的关键一刻,他才不得不防。
你在宫中做事,我们身份又很特殊,很难得有机会见面,我和正安头一次在茶居碰面时,我便请他尽量照料你。
想必皇上从正安那儿得知你是高寀派到他身边的卧底,尽管他也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你并没有被高寀摆布,不过他对你我却到底不是那么放心,多少存有猜疑防范之心。
最近他暗中将调动东厂和锦衣卫各处人马的权力交于我手,预备在扳倒魏忠贤当日来个釜底抽薪,但他却又暗中调派内宫侍卫监视于你,
在扳倒魏阉这关键一刻,在这个一招疏忽满盘皆输的生死关头,他一方面提防你是否会给高寀通风报信,一方面他是想以你为人质,对我有所要挟,控制我的动向,
假如我有异动,他的亲信侍卫定会将你拿住,迫使我不敢以手中的大权颠覆他的位子,他是怕我可能和魏忠贤勾结在一伙,倒魏当日不听从他的指派,甚至勾连魏忠贤将他拉下龙椅。
他心里甚明,他知道我极为在乎你,他用你来限制我要挟我,着实戳到我要害,他料定我不会为了一点权势,不管不顾你这个妹妹,算他狠。
可惜他没料到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浪费心思,他到底还是不了解我,官阶权位,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我们这等尴尬的身份,遭人疑忌、被人跟踪监视,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更糟糕的是,有时候还可能会搞得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