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戳到她忌讳的那个故事将信将疑。如此两方面的思量,她便爬上屋顶,开始行动。
任青阳发现凌云冲的行囊放在床头,天窗离的太远钩不到,刚好凌云冲的衣物放在天窗垂直下面,又放在凌云冲背后,任青阳心下欢喜,小心翼翼的垂下绳钩。
凌云冲不时注意着背后的情况,当眼睛余光瞄到绳子快垂到自己伸手可触的位置时,他顺手抄起身旁水瓢,舀了一勺子木桶里的热水,手腕一抖,“哗”的一声直泼向天窗,“啊呀!”屋顶传来任青阳一声高亢的尖叫,躲过泼水一击,却疏忽了手中的绳子,凌云冲一瓢水泼出便丢掉水瓢,随即一把拽住绳子,用力一拉,任青阳连绳带人从天窗摔下,但是她反应挺快,身手敏捷,忽的甩出一把飞镖还以颜色,快落地时,一个漂亮的转身,飘然落在凌云冲跟前,稳稳半蹲站住,恰好背对凌云冲。适才扔出的那一把飞镖纯粹是示威,事发突然,毫无准头,一个也没打中凌云冲,全都钉在了栗木桶上。
任青阳慢慢站起,侧过身去一看,却见凌云冲含笑而立,一撩长发,反倒率先开口,冲她笑道:“莫不是任老板觉得在下所付的银两不够伙食跟房钱,所以就特地进来钩走我的衣物拿去当啊?”刚才他暗忖任青阳想干什么,现在看见掉在地上的绳钩已然明白她是怀疑自己的身份来查探的,于是故意调侃岔开而言。
任青阳摔下来那一刹那惊慌失措,只想不要在她想戏弄的人面前摔的太狼狈,不能摔爬在地上被看了笑话,反倒叫对方戏弄了自己,所以一心全神贯注的是自己。可也在那一瞬间,凌云冲已从木桶中跳出,手疾眼快抓起衣物往身上一罩,其时已然穿好,里面的内衣和裤子来不及穿,他伸手抓来罩上的是外面的青色长衫,跟着一下迅捷麻利地系好腰带,电光火石样的一连串动作,在任青阳摔下来站起之前,他已整理完毕。
任青阳见凌云冲这般淡定自若的姿态,不禁心中一凛:“好快的身手。”冷哼了一声,嗔道:“去,就你这些个破衣烂衫,也值不了几个铜板。”
凌云冲道:“那难不成任老板是想拿我的衣服去替我洗?”任青阳笑道:“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多谢凌公子刚才帮我洗衣服啊,子曾经曰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等任青阳说完,凌云冲抢住话头,浅笑道:“哦,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非礼我?”此话似嗔却亦含情。
任青阳秀眉一挑,讥诮道:“你还怕非礼啊?你非礼的人还少吗?还在乎这一趟吗?”两人一时对视不语。凌云冲抱手于胸,勾着嘴角,笑意不明,任青阳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