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错综复杂,问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你全推测出来了?”
凌云冲道:“在大漠的时候,任青阳跟我讲过她的身世,她是福州人,她母亲本是魏忠贤的妻子,魏忠贤卖妻卖女,她姐姐被卖作女仆,她母亲逃走时被他父亲所救,跟着到了福州,可惜好景不长,高寀作恶害死她父亲,她母亲带她回到北方找她姐姐,
她母亲为了给她姐姐赎身,操劳过度病故了,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任青阳一直以为她姐姐已经死了,不曾想却被高寀收养,钳制魏忠贤而官升至兵部尚书。整件事情真是说来话长,当中细节也甚是曲折,任青阳的义父是孙承宗的秘侦,就是五福客栈的福叔,你到那里应该见过他。他告诉我说……”无可被任青阳所救,在五福客栈住过,自然是认识福叔和初九的,听着凌云冲细细说来,无可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凌云冲道:“下一步咱们走一招险棋,你就告诉高寀,我身上有他想找的图案。”无可不放心的道:“这样会不会暴露你的身份?如果高寀和魏忠贤勾连在一起,你怎么办?”
凌云冲道:“用这种方法查我身世,定是黄坤听命于高寀行事,暗地里在给高寀做事,这事高寀未必和魏忠贤串通。如果高寀和薛如忆真的生有一个儿子,他也应该知道薛如忆的秘侦身份,知道薛如忆收留我一事,我的身份他说不定也因此早知道了,为什么他迟迟没有通知魏忠贤呢?这说明他没有和魏忠贤通气,而且另有顾忌,
那就是暴露我的身份,魏忠贤一定斩草除根,高寀护着我身份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他以为我是他的儿子,他手上有魏忠贤的女儿,他怕魏忠贤以他儿子反要挟他,他怎么可能让他儿子出事呢。如果你告诉他我身上有他要找的图案,让他以为我就是他儿子,这样对任青阳的姐姐也更安全,他儿子在魏忠贤身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不是找儿子,一个图案也不足以证明我的身份,就算他向魏忠贤告密,我也自有办法能够应付,他奈何不了我。”
无可道:“你这番推断甚是顺理成章,只是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我怕哥哥你……”凌云冲截下她的话,很有信心的道:“总要赌一把才行的。照我说的去做吧。”
无可点了点头,赞同道:“自信敢于决疑,你下此判断不是凭感觉。也许咱们这么一赌,深不见底的谜底就要被揭开了。”
忽然凌云冲觉得一阵难以抗拒的眩晕,差点倒在无可身上,无可急忙扶正他,关切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凌云冲用力甩了甩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