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离开你了。”天启皇帝虚弱的看着朱由检,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不要叫皇兄,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哥哥吧。”
朱由检忽听得他用的是“我”而非“朕”,虽仅一字之差,却令他顿感如释重负,好象童年的那些快乐与轻松瞬间都回来了,那是一种遥远得都快记不清楚的手足情深的幸福感觉。
“皇兄,我……”朱由检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哀伤的看着龙塌上气息奄奄的皇帝哥哥,不敢开口。天启皇帝微微点头示意,朱由检有些迟疑的轻唤了一声:“哥……哥哥……”天启皇帝病容满面的脸上浮现起笑容。
朱由检痛楚难当,强定心神安慰道:“哥,你这病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现在先是调养要紧。”天启皇帝轻轻摇了摇头,半睁着眼睛无力的说道:“死生常理,人所不免,每一件事情都有一个定数在里面。唯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为兄何憾焉。生在帝王之家注定要承担治理江山的重担。我知道由检你一直聪慧仁孝、正直性廉,你比我更适合当皇帝,我相信你会将大明江山治理得比我好,我对你很放心。”
朱由检心下一惊,眼神流露出复杂之色,急忙道:“哥,快别说这种傻话,你还如此年轻,只要精心调理,龙体自会康复、万寿无疆的。”说着已泣不成声。天启皇帝伸手拉住了弟弟的手,恳求的望着他,没有丝毫客套,直截了当地道:“来,吾弟当为尧舜。”这句话虽未明显表示要他入继大统,但意思尽在不言中。
朱由检一听就惊呆了,顿时慌了神,脑子里一片混乱,内心从来都没有如此惊惶过,像继位这种特大的事,多少要开个朝会,朝臣们探讨探讨,现在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顿时感到惶恐万分,惧不敢当,也不敢应,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一瞬间,朱由检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哥哥,眼眸里充满着的尽是无边的惊惧与慌乱,他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自己是皇兄之弟,但更是皇上的臣子,君臣之礼断是逾越不得。皇帝哥哥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当然清楚,但是它的分量实在是太过沉重,沉重得让人难以置信。
沉默一阵之后,朱由检才诚惶诚恐的回奏道:“臣弟死罪,皇兄为此言,臣弟应万死。”天启皇帝喘息着亲切的道:“你不要再推辞了,朕的病情,朕自己心里明白,为兄只能把大明江山托付于你了,你不可辜负朕意。”他又用了“朕”这个字眼,他的目光中有威严、有命令、更有急切的期盼。
朱由检连忙翻身跪地,惊颤的道:“臣死罪!死罪!皇上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