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皇上圣眷隆恩。朱由检这一招彻底打乱了魏忠贤的神经,使得他一度心神难安。
魏忠贤暗自思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谁都知道他和奉圣夫人是一伙,朱由检这么做,是否想分而治之?但继而一想,奉圣夫人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住宫内,搬出宫廷,倒也在情理之中。
朱由检的真实意图,究竟意欲何为呢?魏忠贤决定再探虚实,这一次,他又亲自出手了,满脸羞愧地向朱由检提议,说各地修他的生祠是不对的,他自己是不同意的,希望一律停止,乞请皇上恩准。还郑重其事的向朱由检上了一本奏疏,叫《久抱建祠之愧疏》。
建生祠是魏忠贤擅权乱政的一大罪状,暴露了他的政治野心。朱由检登基后,魏忠贤不得不有所收敛,不得不提请停止建祠。这场权力斗争涉及到他的身家性命,他当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必须要在这场政治赌博中继续押下赌注,不断刺探朱由检的真实用心。
朱由检看了奏疏,提笔批复说,各地建造生祠,是舆论之公,公公有功不居,更见谦虚美德。公公不必惶恐不安,如果没修的就不修了,但已经批准的还是接着修吧。
朱由检依然亲热有加的态度出乎魏忠贤的意料,他从这些话中揣摩,朱由检对他的建生祠行为似乎采取既往不咎的态度。魏忠贤大喜过望,连忙跪地叩谢。难道皇上果真前嫌尽弃,芥蒂全消?
魏忠贤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回来以后对这个批复琢磨了半天,疑惑地还是不能肯定是不是这个结论。魏忠贤还有疑虑,内心仍存有余悸,但细细体察,皇上言辞诚恳,优礼备加,并无可疑之处。
朱由检在等一个机会,与魏忠贤的角力,让他感慨良多。之后的半个多月里,他封赏了很多人,不是升官,就是封荫,受赏者全部都是阉党,魏忠贤终于放弃了最后的警惕,他确信朱由检不想对他发动反击。然而魏忠贤刚刚舒坦下来却惊奇地发现,事情发展变得越发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