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弘历的肩。
弘历微微一笑。
接着,康熙就又笑着问弘历:“但这事,要是让曹寅去商量的话,是不是会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
弘历很认真地看向了康熙。
“你觉得督抚敢明着违背曹寅的意思吗?”
“你别看曹寅只是个四品织造官,但他是你汗玛法的奶兄弟,当年最贴心的哈哈珠子,在江南就是钦差大臣,就是江南王!”
“所以,真要是让曹寅去商量的话,那得到的结果肯定是,一致通过,全部革除!然后,地方亲民官该从百姓身上找补还是要从百姓身上找补。”
康熙这里,对弘历很有耐心地笑着陈述起自己这样问的理由来。
接着。
康熙就站起身来,又道:“因而,还不如直接让曹寅把这条删掉!”
“他曹寅在那些江南官员面前是天,但在你汗玛法这里,永远都只是个奴才!他只能听从!”
康熙随后就将遮住的朱批揭了开,给到弘历面前。
弘历看着朱批上的内容,写的是:“此一款去不得。必深得罪于督抚,银数无多,何苦积害。”
这让弘历不禁讪笑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康熙是比自己更加洞悉这个时代的权力运转规则。
幸亏,自己眼下只有十岁,才让康熙觉得自己在理政上的觉悟难得,要是雍正现在这个岁数,再这样答,就不会被康熙说难得了。
“汗玛法说的是,孙儿明白了,既然上奏者已经在地方上几乎拥有绝对的权力,那就不能指望他的同僚能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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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由管他的人直接纠正。”
弘历回道。
康熙颔首:“没错,所以,弘历呀,你得记住,当你拥有大权时,不要想着靠商量去解决问题,要商量也得是你自己有了主意的时候,而那时,商量已经变成了甄别,而不是真正的商量。”
“嗯,孙儿记住了。”
“继续看吧,朕选的这几道都是有针对性的,有心腹奴才的奏折,有满臣的,也有汉臣的,还有蒙臣的。”
“这里面,各有各的处理方式,就比如说,你刚才看的那道曹寅的本,他是为了弥补亏空,着急了,所以,一下子就失了智,连督抚不过三万多两的浮费都要革!”
“这个时候,做主子的就不能跟他一样急,要为他想着,会不会因为急切而有冒进的地。”
“为不让其在地方上过于着急补亏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