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了!”
正红旗下的舒穆禄善文,就在这一天,穿着发的新棉甲,回了家,且人还没到家呢,就先喊了起来。
他的母亲石氏高兴的两眼泪汪汪起来,然后跪在了当庭:“祖宗保佑啊!”
这不由得两人不高兴,毕竟,眼下八旗各佐领等着领差拿饷以改善家境的普通旗人余丁很多。
他们盼的就是朝廷能多给几个差事。
如此一来,城卫营也很快就组建完毕。
为先让这些应征入营的旗人和壮丁和家人先吃上一顿饱饭,恢复些力气,弘历和弘皙还先从赈饥粮中拨出了两千余石,折饷发了下去。
因而,没几日,就有协管营的清扫队,开始在兵马司的监督下,于城内各处清扫起街道来。
而城卫营的兵丁也更加积极的在统领鄂德的率领下,按照弘皙的吩咐,四处催收起卫生管理银来。
由于旗人在城中的房屋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
所以,按照弘历请旨同意后的谕旨,卫所管理银只按房屋大小为标准来收,而不以人丁多寡。
事先,城卫营会用标尺丈量各房屋步数,然后再根据步数算钱。
值得一提的是,旗人虽不纳徭役不纳田税,但在有些时候,也会交一些特殊税的,比如在东北的旗人会交一定额度的人参。
而且这次城卫营收卫生管理银,名义上也不是对旗人收,而是以房屋为收取费用的对象,原则上,旗人可以拒绝,只是要搬出公家的房子。
这也是对权势旗人兼并大量其他旗人所住房产的一种惩罚,对兼并一定程度的遏制。
所以,上层旗人和依附上层旗人的豪富者中,自然可能会抵触这项政策。
他们是据有最多城内房屋的,交的银子自然就要多很多,又本来因为有户下家奴才,而不用自己打扫,所以对改变京师卫生状况的兴趣不大。
再加上,这次城卫营又按照弘皙的意思,只对他不满的人强制征收。
但大部分旗人倒是不反对。
因为他们的房屋不少都被大户仗势强拆强占,早就住处狭小或直接没有住处,栖身于各处临时搭建的窝棚内,巴不得向旗人大户收钱。
而且,眼下只交少量的钱或者直接不交钱,就能让周遭环境卫生许多,他们还很欢迎。
开店的商贾也不反对,因为这样就不用他们自己每天雇人打扫门前各种污秽,还可以让生意更好。
中层的旗人,反对的烈度也不大,毕竟他们交的钱也不多,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