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反而像被蝴蝶戏耍。
不远处的楼阁,李淳风冥思苦想,挥笔画符。
会稽城内佛寺,玄奘演法论道,步步生莲,舌绽莲花。
“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当年俊美僧人,已成慈悲老僧。
他以鉴真之名东渡讲法,是为了不将中原道统转移到此地,免得中原道统失去正统。
空中,雷云滚滚,风雷呼啸,似有上古仙神餐霞采气。
冰消雪融,又是春季。
草木凋零,萧瑟秋风。
日月轮转,四季代谢,岁月的刀杀人无形,没有谁能永垂不朽,李淳风斑驳的头发变得雪白,玄奘身形变得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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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从永徽元年东渡算起,如今已是永徽三十八年。
这一年,梁岳一百岁。
轰!
这一日,会稽雪山传来剧烈爆炸声。
山顶积雪如万马奔腾,从山顶直冲山下。
好在会稽山已成禁地,除了动物与草木受到影响,凡间生活依旧。
三十八年光阴流逝,当年的青年也变成了老人,神皇已是老人口中的故事,年轻人眼里的传说。
楼阁之内,须发皆白,长须及胸的李淳风走到窗边。
“祖师突破了吗?”
可惜这个问题没人回答。
今日之事,仿佛只是简单的雪崩。
半年后。
朝明殿。
中年男子听着阁老们的争论,时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
如今四十八岁的中年君主,政治手腕远比当年成熟,明白了权力界限,如何成为社稷主,这才是梁氏嫡系的风范。
游历权力之外,似有似无。
时至今日,梁平明白一个道理。
若不把国家与天下当成自家所有之物,那么与群臣共天下,才是最符合天下利益的做法。
“好,爱卿若无其他意见,孤即刻拟旨。”
“同意!”
“吾同意!”
此时,宰相忽然说道:“殿下,您是时候立太子了。”
“太子……”梁平想了想,说,“好。”
三日后。
夜晚,梁氏宗庙。
门口两侧由重兵把守,庙内灯火通明,檀香终日不绝。
梁平带着二十岁出头的梁吉前来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