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起来了......”贝丝夫人喃喃地说道,“......为什么永远都要躲起来呢。”
明明那头牛的尸体就躺在她们面前,贝丝夫人的视线却从未落到它身上,好几次从尸体上一扫而过。
她真的看不见。
唐苑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没想到这真的有用。
国王躲在牛肚中瑟瑟发抖,肚子上那层薄薄的皮肤蠕动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怪诞感。
他寄生在牛的肚子里,依托着母亲对孩子最后的爱来保全自己。而真正的孩子,早已经被他杀死了。
保护这样的人让她觉得恶心。
图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血腥味。
“你说你知道他躲在哪里了?”贝丝夫人忽然捧起那具骨架,轻声问道,大大的眼睛如同琉璃珠子一般在眼眶中转动,“他在......哪里?”
她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骨架,一只手握着剪刀,忽然朝着地上那具牛的尸体走去。
她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没有焦距,却十分精准地走向了国王所在的方向,然后——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牛的肚子蠕动地更加厉害了。
贝丝夫人握着剪刀蹲下身,在前方摸索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应该是这里吧?”
她高高地扬起剪刀,用力地扎了下去。
“啊——”国王痛苦地惨叫起来。
迷障一瞬间被破除,贝丝夫人的眼睛瞬间落在了面前的尸体上。
好滑稽的一幕。
她忍不住轻笑起来。
国王却抖得更加厉害,血液从那个被剪刀扎出的破口中涌出来,他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唐苑与“图南”缝得太牢固了。
贝丝夫人面色冷然,握着剪刀一刀一刀地扎下去,她的速度很快,有种泄愤的意味。
国王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听得人浑身寒毛直竖。
虽然扎了十几下,但她收着力,没有扎太深,最多只是皮外伤,不足以致命。
贝丝夫人心情愉快极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了。
她甚至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