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事?!”
九叔去了西南三年,莫不是受了那些獠人的影响,变了性子?
“残忍?”萧无咎玩味地念道,低头问谢云展,“我残忍吗?”
幽沉的瞳孔宛如一汪寒潭静水,深不见底。
隐隐透着几分凉薄孤冷。
这一刻,谢云展毫不怀疑,如果他答错的话,萧无咎这疯子会废了他的手。
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他咬牙道:“是我对不起小舅舅在先。”
“……”萧子晟不免有些尴尬。
这时,身形略有些虚胖的萧大老爷终于气喘吁吁地走到了长子身边。
“九弟。”萧大老爷热络地挤出亲和的笑容。
萧老夫人听到外孙被打时,本想亲自过来找萧无咎算账的,但被萧大老爷劝住了,主动带着儿子来当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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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对于老母亲做的那些事,有些无语。
她趁着九弟不在,擅自给人家定了亲,九弟心里估计就不痛快。
如今,又赶在九弟回京前,把亲事给退了。
无论定亲,还是退亲,都不曾经过九弟的同意,这不仅是儿戏,简直是胡来!
也难怪九弟拿外甥撒气。
外甥并不冤枉。
谁让他撬人墙角,先对不起九弟……
“这气你也出过了,快随我去见父亲、母亲吧。”
“这些天,父亲天天盼着你归来,几夜没睡好。”
萧大老爷试着动之以情。
萧无咎似笑非笑地抬了眼,终究是收起了鞭子,自谢云展身上跨了过去。
“劳烦大哥领我去见父亲。”
他根本不提萧老夫人,是连面子情也懒得维系了。
萧大老爷暗暗松了口气,转移话题:“九弟,你这次回京,就别走了吧。”
“你在西南这三年教化当地獠人,且卓有成效,皇上龙心大悦,这一次你必是考评绩优,能往上升一等。”
“打铁趁热,你留在京城,皇上必会重用你。”
与萧无咎同科的状元、探花如今还在翰林院任编修,被他彻底压过了风头。
西南獠人一向不服管教,自建国起,就秉持着“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从前派去西南的官员往往都是虚名,拿不住当地的实权。
三年前,萧无咎去西南时,朝中文武大臣都在看好戏,谁也没想到萧无咎竟然能在那蛮夷之地做出点实绩来。
这回,西南十来个獠族皆派了代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