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鸢微微一笑:“别扰了夫人休息,我们出去说。”
从内室走到了外间后,楚明鸢才又道:
“鬼鸠草性热,需用凉性的天山雪莲来解毒。”
“夫人积毒十几年,得用上五百年的天山雪莲才行。”
有那么一瞬,萧无咎差点想问“真的吗”,但终究咬住了这句话。
这些年他令人在大江南北遍寻名医,也治不好娘亲,心里几近绝望。
这一次请楚明鸢过来,只是抱着一线期望,没想到楚明鸢竟有办法救娘亲。
他直直地迎上楚明鸢笑吟吟的眸子。
“你能在三个月内找到五百年的天山雪莲吗?”她问。
“能。”萧无咎哑声答道。
藏在他心底的那头凶兽暂时又闭上了眼眸。
只要母亲能活着,他也懒得去理会南边那些人。
楚明鸢微微地笑。
心里如同吞了半颗定心丸。
于她来说,萧无咎对她有所求,这是好事。
“坐下说话吧。”
萧无咎请楚明鸢坐下,又亲自给两人都沏了茶。
他沏茶的动作极为优美流畅,有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仿若一个温润如玉、纤尘不染的雅公子,让楚明鸢一时看得愣神。
一杯茶汤澄澈的龙井茶很快递到了楚明鸢跟前。
萧无咎已经恢复了从容,看似漫不经意地随口问:
“你弟弟的伤怎么样了?”
他果然是知道了。
也猜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楚明鸢心想,慢慢地接过了这杯茶。
茶香袅袅,缕缕白气升腾而起,让眼前的青年显得有些朦胧,清冷的面庞也柔和了几分。
他,远比她预料的更令人琢磨不透。
眼下她与他既然同坐在一条船上,互有所求,那么,她不如将利益最大化。
心下有了决定,楚明鸢单刀直入地说:
“萧无咎,你可有办法,帮我找到当年我娘生产时的那个稳婆?”
“我使人去找过,可是稳婆一家早在十五年前就搬走了,说是搬回了豫州老家。”
“我还派了人去青州找我娘亲的乳娘,当年我娘生产时,她也在。”
萧无咎优雅地浅啜了一口茶水。
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青花瓷的茶盅上摩挲了两下,眸光微闪。
“稳婆的事交给我,但来回豫州需要时间,未必赶得及在令妹出嫁前。”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