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温柔得让林氏毛骨悚然。
不等林氏答应,坐在她身边的楚明鸢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左腕,另一手强势地将那玉镯取下……
那碧玉镯子的圈口不大,平日里林氏都要在手上抹些香油才能取下,此刻当镯子褪到手掌最宽处时,压迫着掌关节,林氏露出痛苦的表情。
“痛!”林氏痛呼,五官因疼痛而扭曲。
她想推开楚明鸢,可手腕似被铁钳钳住般根本挣不开,疼得她眼角沁出泪花。
上首的太夫人眉头一蹙,急急斥道:“鸢姐儿,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话语间,楚明鸢已将那碧玉镯子硬生生从林氏的手上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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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握着空荡荡的左手,只觉得掌骨似乎都要裂了,嘴唇发白。
楚明鸢将那碧玉镯子抓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突然间,手一滑。
那镯子就从她指间滑落,“砰”的一声,摔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镯子!”林氏心疼地喊道。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镯子!
“大姐姐,你为何要抢我娘的镯子,还把它给砸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娘!我娘可是你的长辈!!”
随着一声高喊,堂屋的门口出现一个十五岁的锦衣少年,快步朝林氏与楚明鸢走来。
楚明鸢轻飘飘地瞟了三堂弟楚栩一眼:
“都是自家人,我只是‘借’二婶的镯子戴戴,怎么能叫‘抢’呢?”
“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楚栩愤愤道,“大姐姐,你这是明抢!”
林氏的脸微微发绿。
儿子说的第一句话引自《弟子规》,在此情此景下,似是他在骂自己是贼。
楚明鸢笑吟吟地看向了林氏:“二婶,您觉得三弟说得是否有理?”
林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僵硬地笑:“都是自家人,鸢姐儿‘借’我的镯子看看,自然不能算‘抢’。”
“就是啊。”楚明鸢抚掌道,“二婶,不过是一个镯子而已,就算摔碎了,只要用金银嵌起来,做成金镶玉、银镶玉的镯子,也能戴。”
“又不妨碍的。”
这番话是学着之前林氏的口吻说的,讥诮无比。
绝了!刘氏差点没给楚明鸢鼓掌叫好,心道:恶人还需恶人磨。
而林氏则觉得扎心极了,嘴唇直哆嗦,无言以对:这个楚明鸢实在牙尖嘴利,又黑心肝。
“娘。”楚栩气得直跺脚,为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