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云一时哑然,的确是她一时愤慨,气得忘乎所以了。
萧温云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气势弱了几分。
她的眼眶更红了,又用帕子抹了抹泪:“娘,难道岚姐儿只能白白吃这么大的亏吗?”
“就没人治得了九弟了?”
她的声音都哑了。
半晌,萧老夫人才幽幽道:“你若是想让你九弟与楚明鸢吃点闷亏,有苦说不出,那办法自然是有的。”
“但退亲你就别想了。”
“你父亲的性子你该了解,他决定的事谁也别想改变。”
一提萧尚书,萧温云瞬间蔫了,对老父颇为敬畏。
“好了,把脸洗洗吧。”萧老夫人一声吩咐,冯嬷嬷就亲自给萧温云递过了帕子。
萧温云擦了擦泪,这才想起问父亲:“爹爹呢?”
“这都快宵禁了,爹爹还没回来吗?”
萧老夫人随口道:“你父亲派人回来捎了口信,说是镇南王非要请他喝酒。”
啊?萧温云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记得父亲与镇南王素无旧交,镇南王怎么就突发奇想地邀父亲去喝酒?!
……
夜色渐渐深了,三月的夜晚凉如春水。
月上柳梢时,萧无咎便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湿气坐在窗边,一头乌发随性地半束半披。
才拿起书,观砚又带来了新消息:
“九爷,大姑太太已经走了。”
“老太爷回来后,老夫人去了一趟指柏轩,现在老太爷请爷过去说话。”
观砚咽了下口水,“九爷,老夫人这是去告状了吧?”
观砚也没想到这事居然都闹到老太爷那里去了,不免有些忧心。
“无妨。”萧无咎淡淡道,放下手里的书册,起了身。
观砚提着灯笼,都在前面为萧无咎引路。
指柏轩是萧尚书的外书房,此时萧老夫人已经走了,只有一名小厮正在服侍酒意醺然的萧尚书。
“父亲。”萧无咎给萧尚书行了礼后,就自行坐下了。
他随手拈起棋盒中的一枚白子,捏在指尖把玩。
萧尚书接过小厮递来的热帕,先擦了擦脸,才道:“阿咎,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吗?”第2/2页)
“你的侄儿们还要不要议亲了?!”
萧温云恍然大悟,原来母亲是怕退亲坏了萧家的名声。
她很快重整旗鼓,抓着母亲的衣角,又道:“娘,您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