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妨,下回再说。”
见了然还有些犹豫,楚明鸢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了然,我刚才听你们住持说,今天客院满了,近来寺中的香客很多吗?”
了然立刻被人转移了注意力,如实答道:“很多。”
“前两天桂榜揭晓的事,施主知道吧?”
楚明鸢点点头。
了然看看左右,小声说:“今科会试的会元与第二名都寄住在寺中,自桂榜揭晓后,不少香客闻风而来,想看看王会元与那位何贡生的风采。”
“客院就是被那些人给定下了。”
“了空师兄说,那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榜下捉婿的主意呢。还说,三年前的春闱,寺中也有一名寄住的举子中了进士,那会儿,也是这般热闹。”
楚明鸢恰到好处地露出好奇的表情,兴致勃勃道:“了然,你领我过去看看那王会元与何贡生吧。”
“可以是可以。”了然说着,看了看地藏殿的方向,“令弟呢?”第2/2页)
司礼监素有内廷第一署之称,秉笔太监仅次于掌印太监之下,可代帝批红。
如果把掌印太监类比为“内相”,那么,秉笔太监可权视次辅。
楚翊双臂抱胸,头一歪,若有所思地说:“像这种大忙人怎么会有空来寺庙闲逛?”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早朝应该刚结束,这位薛公公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瞟见觉远大师微微变了脸色,楚明鸢好心地告诉他:
“大师放心,这位薛公公与锦衣卫不是一伙的,他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
应该说,薛寂不是冲着景愈来的。
楚明鸢眼底掠过一道异芒,心底升起了一个主意。
觉远大师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笑着道:“楚施主,老衲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今天客院满了,施主与令弟若是要歇脚,尽管去棋室小憩。”
觉远大师行色匆匆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薛寂离开的方向,楚明鸢露出慧黠的笑容。
低声问:“阿翊,你那个‘狗肉’朋友还寄住在清净寺吗?”
“那是自然。”楚翊自信满满地说,“他会一直住到殿试的金榜揭晓。”
楚明鸢笑容更深,对着楚翊招了招手。
楚翊比楚明鸢高了半个头,乖巧地微微低头,做出聆听的姿态。
楚明鸢凑在弟弟耳边低语了一番,楚翊不时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阿姐,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