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每隔三年地来京城。
与其说是凑热闹,不如说是在缅怀过去。
她也没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场春闱竟然真让她看到了“故人”。
镇南王的心被她最后一句话狠狠刺了一刀,眼眶发涩,脑海中浮现阿锦熟悉的音容。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上次殿试,你就见到了萧无咎,对不对?”
凤阳与他四目对视,意味不明的笑容深了两分。
“皇弟也见过探花郎了?当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你说是不是?”
镇南王的心跳不由加快:皇姐她果然认出来是不是?
可她却瞒着他,整整三年。
“你当时就猜到了。”镇南王再道,“皇姐,你好狠的心!”
“皇弟何出此言?”凤阳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道:她哪有他狠心!
阿锦会落到那个地步,多亏了她这个好皇弟!
“皇姐,你何必装傻充愣!”镇南王瞬间被激怒,一掌拍在桌上。
他直接把话说白:“萧无咎长得很像太皇太后年轻时的样子,他是我的阿渊,对不对?”
双眼中迸射出一股戾气,如出鞘之剑,寒气四溢,闪过杀伐之气。
这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被他的气势压倒,然而,凤阳也是一个指挥过千军万马、经历过生死锤炼的将士,在镇南王迫人的逼视下,面不改色。
凤阳淡淡道:“岁月不饶人,我年龄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我看皇弟还是去问问皇上以及几位皇伯、皇叔吧。”
“……”镇南王一时语结,想起了被劫囚的景愈,眸子里明明暗暗地闪烁不已。
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去找皇帝,不能将任何不确定的危险引向萧无咎……
而皇姐也是笃定这一点吧。第2/2页)
镇南王坐在了凤阳的对面,与她隔着一张小桌子,面面相对。
凤阳自顾自地喝着茶,没有招呼人的意思。
“皇姐,”镇南王没话找话地寒暄道,“久违了,这些年你可安好?”
过去这二十载,镇南王长住南疆,鲜少来京,凤阳是个云游四海的闲人,同样很少待在京城,姐弟俩连自己也算不清楚有多少年没这样面对面地见过面,说过话了。
“一把老骨头,也就是虚度光阴。”平日里宽和洒脱的老妇在面对这个皇弟时,透出了一分尖锐与不耐。
直呼其名:“顾策,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兜圈子。”
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