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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两人的心思达到了同步:那位道长说过,那种毒是验不出来的,旁人看尸体的症状,只会以为他是得急病暴毙。
胡班头找了两个衙差,合力开棺。
一阵“砰砰啪啪”后,衙差们就轻车熟路地撬开了棺椁上的那些棺钉。
当棺盖被打开的那一瞬,一股不可言说的气味从中散了出来,连公堂上的衙差们都退了好几步。
楚明娇更是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生怕中了尸毒。
公堂外的围观者神态各异,有人不安地移开了目光,有人好奇地探头探脑。
仵作用麻布帕子包好了口鼻,这才朝棺椁走近,伸长脖子朝棺内瞅了一眼。
十五年了,尸体的血肉早就腐烂,只余下一具空洞洞的枯骨以及寿衣。
仵作粗眉动了动,心中有数了。
“杜大人,”仵作转过身,面向那面“明镜高悬”匾额,抱拳禀道,“死者的确是中毒身亡。”
杜大人狐疑地蹙眉。
这还没蒸骨验尸,仵作怎敢断言死者是中毒身亡。
仵作卖了个关子:“大人下来一观便知。”
杜大人心里暗暗奇怪,但还是从椅子上起了身,纡尊降贵地下来了。
他也用帕子捂好了口鼻,慢吞吞地往棺椁中看了去,瞳孔一缩。
但见那棺椁中的那具枯骨并非森森白骨,而是呈现出一种发青发黑的状态,一看就是毒入骨髓。
“鬼鸠草……”杜大人轻轻地喃喃自语,脸色大变,“怎么会是鬼鸠草?”
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十九年前誉王发动的那场宫变。第2/2页)
杜大人看了看旁边待命的仵作,吩咐道:“准备开棺验尸。”
仵作点点头,立刻去准备家伙什,又令人去喊徒弟。
就在这时,两名衙差押着身穿白色囚衣、戴着镣铐的王嬷嬷走了过来,恰好与仵作交错而过。
王嬷嬷因为奴害主已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关了一个月,不久前刚被判了徒三年,本来快要和其他犯人一起被流放辽东,不想今日又牵扯到了人命官司,再次被提审。
比之上回被押去侯府,王嬷嬷又瘦了一圈,精气神全没了,看着畏畏缩缩的。
看着堂中跪的赖大娘、花婆子几人以及那口刺眼无比的棺椁,王嬷嬷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往下栽倒,但及时被衙差捞住了胳膊。
两个衙差粗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