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姐弟就成了无根浮萍,楚明鸢没了娘家撑腰,而楚翊更无法在国子监立足。
楚敬之失控的咆哮声将仪门附近的下人们都引了过来,一道道目光俱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对父女。
心里都想到了一个方向去了——原来姜姨娘被拿去京兆府的事与大小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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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下马车的楚明娇自窗口冷眼看着这一幕,眼底冰凉。
这一次,楚明鸢真的做得太过了,也同时把她自己逼上了绝境。
她转头去看楚明鸢的表情,期待看到她惊恐后悔的样子,却见楚明鸢竟然弯着唇角在笑,梨涡浅浅。
不仅楚明鸢在笑,连楚翊也在笑。
旁边的婆子提着两盏灯笼,晚风一吹,一摇一晃的烛光映照在两人脸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光影,显得分外诡异。
“爹,你确定不先写放妾书,而要请族长吗?”楚翊用近乎怜悯的口吻说,“我怕被除族的人变成你。”
“我和阿姐是无所谓,大不了就过继出去。”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楚敬之的意料,楚敬之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游移不定。
楚明鸢代他们爹做了主,吩咐婆子道:“去请太夫人、二老爷、三老爷和四老爷到明晖堂一叙,就说……我爹有关乎侯府存亡的大事与他们商议。”
她轻飘飘地斜了楚敬之一眼,那眼神似在说,爹,这定远侯府并非你一人的侯府。
楚明鸢招呼上楚翊,也不管她爹是何反应,姐弟俩肩并着肩,径直朝着外院正厅明晖堂走去。
为他们引路的那盏灯笼随之摇曳而去……
楚明娇慢吞吞地下了马车,即便两脚落了地,依然觉得虚浮,不踏实,心乱如麻。
从正午殿试结果出来的那一刻,一切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般失控了。
让她忽然间清醒地意识到,那本小说的视角是从男女主出发的,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中还有许许多多她未知的事件,任何一个小小的变化,都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像是书中从未提及姜姨娘曾用“鬼鸠草”毒死过人……
楚明娇闭了闭眼,眼眶干涩。
这一瞬,她有些后悔了,忍不住就想:是不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将谢云展从楚明鸢手里抢过来?
没有这根导火线,是不是就不至于挖掘出姜姨娘这见不得人的阴私?
然而,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所以,后悔没用,难过没用,绝望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