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潜在渊……渊深识鱼乐。”
“当年孩子还没出生,父王与王妃就给‘他’取好了名字,若是男孩,就叫顾渊;若是女孩就叫顾识鱼。”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这名字是太皇太后给我取的,希望我能快乐。”
“顾渊?呵,父王对本世子这个弟弟还真是寄予了厚望,你说是不是?”
“……”乐川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搭腔,头往下低了一些。
顾湛也不需要他的回应。
这一刻,他心里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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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妃还给本世子生了一个弟弟。”
正因为此,父王才会瞒着他。
顾湛的眼底夹杂着深切的、难以平复的愤懑以及悲凉。
这些年,为了让父王满意,为了令军中信服,他必须拼尽全力,才坐稳了世子位。
仿佛一个跋山涉水几十年的旅人,眼看着就要登顶,镇南王之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深渊。
“顾渊”的存在就是那道“深渊”。
顾渊是嫡子,而他顾湛只是庶长子。
皇帝因为母妃迁怒了他,若是皇帝得知尉迟王妃的儿子还活着的话,那么自己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
顾湛的眼神一点点地变得阴鸷。
他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雅座外走去,“蹬蹬蹬”地踩着楼梯下了楼。
乐川连忙跟了上去,随主子穿过了茶楼喧闹的大堂。
“楚大小姐。”
刚迈入素问堂大门的楚明鸢突然被一道陌生的男音唤住了。
她转头看去,便见镇南王世子顾湛自街对面的云鼎茶楼走出,手里还拿着一把泼墨山水图的折扇,一摇一晃的。
“世子爷?”楚明鸢挑了下眉梢,微微地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她对这一家子,实在是没啥好感。
无论是那位自以为是的镇南王,还是莫名其妙的白侧妃婆媳,都令她觉得不适。
顾湛停在了素问堂的大门口,朗然一笑:“冒昧唤住小姐倒是本世子失礼了。”
“本世子无意间看到张公公代父王来素问堂配药,担心父王的康健,这才冒昧拦下小姐,想问问父王的病情。”
顾湛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楚明鸢的表情变化,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张公公?”楚明鸢转头素问堂的伙计,“张公公来过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