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慢了一步,那支箭还是在他面颊边擦过,划出一道寸长的血痕。
羽箭急速地继续往前飞去,划过袁瀚的右臂,最后“铮”地扎进了前方素问堂的门框上,箭杆以及箭尾的羽翎兀自颤动不已。
“有刺客,保护两位殿下。”
做护卫随从打扮的侍卫们赶忙朝二皇子与四皇子围了过来,目光警惕地看着方才羽箭射来的方向。
旁边的行人发出惊惶的叫声,纷纷朝药行街的两头避走,也有人干脆躲进了街道两边的医馆、茶楼中。
“三哥,你没事吧?”花容失色的七公主连忙去看自家三哥,身子僵直,“你的脸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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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胯下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鼻腔喷着蹙起,躁动地反复踱着马蹄。
拓跋嵬恍然未闻,也顾不上脸上血淋淋的伤口,只是凝望着那支钉在门框上的羽箭,咬牙切齿地以不甚标准的大裕话说:
“金翎箭。”
“是……景家的金翎箭。”
那近乎金色尾翎在阳光下闪着鎏金般的光泽。
同样被射伤的人还有小国舅,他捂着右臂上的血痕,一手拉过了小厮给他当人肉盾牌。
目光警惕又惶恐地环视着四周,总觉得随时会有另一箭射来。
“是景愈。”四皇子顾晨用一种笃定的口吻说,一字一顿。
景家军精锐用的是普通的玄翎箭,而景家人作为一军之帅,用的是金雕的羽毛所制的极品金翎箭。
拓跋嵬走过去,一把抓住箭身,攥了一把,羽箭钉得太深了,纹丝不动。
他咬了咬牙,使了十二成力道才将这支金翎箭拔了出来,在箭尾看到了刻在上面的一个“景”字。
这个“景”字是西勒人最熟悉的一个汉字,在西勒,足以令小儿夜啼。
拓跋嵬喃喃道:“金翎箭一出,不死不休。”
五年前,他们西勒一员大将禹藏阿埋在战败后,隐姓埋名潜逃了三天三夜,却还是在踏入西勒边境的那一瞬,死在金翎箭下。
当时,他也随军出战,远远地望见了山坡上的白衣青年,那染血的披风如鹰般飞扬,意气风发。
那支金翎箭也是由景愈射出的,至今还完好无损地保存在他帐内。
“那不可能是景愈。”二皇子顾昀在侍卫们的庇护下来到了拓跋嵬身边。
“根据锦衣卫的上报,景愈伤得极重,全身内力被废,手筋脚筋尽断,就算他侥幸活了下来,也是个废人了,不可能射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