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正门大敞,一抬抬大红色的龙凤喜盒从门内鱼贯地抬出,走在最后的是红光满面的萧尚书。
今日他代儿子亲自去定远侯府下聘。
这一路吹吹打打,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目光。
有人好奇地来打听是哪家有喜事,想讨点喜糖吃,有人兴致勃勃地跑来瞻仰尚书的风采,也有人惋惜地说,这貌美如花的萧探花成了亲后,不知京城里多少小娘子要哭得夜不成寐……
下聘的队伍几乎穿过了半个京城,所经之处,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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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由明安街进入定远侯府所在的松鹤街。
聘礼进门后,会摆在仪门处,任由亲友故交以及左邻右舍观看,因此今日定远侯府正门四开。
六十四抬聘礼不算多,但萧尚书亲临,加上萧探花的名头,还是让定远侯府的邻里亢奋不已,议论纷纷,以至于整条松鹤街莫名地弥漫着一股热闹喜庆的气息。
百姓路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了定远侯府的大门口。
此刻身在明安街某家酒楼的镇南王望着萧宪意气风发的背影,忍不住又灌了一杯酒。
再拿起酒壶时,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王爷,您少喝点吧。”张守勤劝道,也替自家王爷揪心。
今天本该是王爷亲自给小公子去下聘的,而不是那该死的萧老贼!
萧无咎分明就是王妃生的小公子,偏碍于种种顾忌,王爷这时候又不能去认他。
在万寿节后,王爷就已经派人远赴西北,想寻找证据为景家洗雪沉冤,但西北远在数千里之外,这件事绝非一日之功。
镇南王嘴唇紧抿,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已,喉头弥漫起一股浓重的咸腥味,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喃喃自语着:“‘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他”指的自是萧无咎。
自西勒三王子抵京后,萧无咎连番出手必定不仅仅是为了宣泄心头之怨,而是有某种目的。
“若是小公子要拓跋嵬的命,拓跋嵬早就去见阎王了。”左右雅座无人,张守勤放大胆地猜测道,“他与景小将军是不是想利用西勒人为景家洗雪沉冤……”
镇南王心里也是做如此猜测。
只不过,关己则乱,他总觉得萧无咎这小子行事无法无天,喜欢剑走偏锋。
明明可以有更稳妥的方式,他却会选择更激进的方法。
这一点,他既不像自己,也不像王妃。
“定是萧宪教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