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而已,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说到分家业,许氏心如刀割,感觉身上似被生生割下了一块血肉。
顾湛的眼眸一点点地变得阴鸷,低喃道:“是啊,你说得对,只是一份家业而已。”
“便是让萧无咎分走一半,也不能与藩王之位相提并论……”
藩王不仅是亲王爵位,而且还拥有南疆这片偌大的藩地,是一方之主——哪怕是皇帝,也要敬藩王三分。
渐渐地,顾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起他二月进京时第一次面圣,皇帝的脸色非常难看,问的第一句话是:“顾湛,你父王呢?”
这若是平日里,皇帝定会亲切地唤着“皇叔”。
这一刻,顾湛把各种零散的信息以及这段日子镇南王古怪的行为串联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地说,表情复又变得恼怒,“这小子好大的胆子!”
“若是皇上知道,会不会连镇南王府一并迁怒?!”
“父王真是糊涂啊。”
“像这样无法无天的逆子,就该一刀斩了才是……”
短短几句话之间,顾湛的表情变了好几变,一时震惊,一时愤怒,一时嫌恶,一时又犹豫。
许氏有听没懂,忍不住问:“世子爷,你到底在说什么?”
但这一次,顾湛没有回答她,抬手敲了敲前方的板壁,对着外头的车夫道:
“走!回王府!”
那辆黑漆平顶马车载着夫妻俩沿着明安街远去。
与此同时,最后一抬聘礼被抬进了定远侯府的大门。
侯府的大门口也响起了一阵阵爆竹声,夹着围观者的欢呼声以及起哄声。
萧尚书被楚敬之迎去了外院的明晖堂说话,而侯府的后院,萧无咎又一次熟门熟路地翻墙进了瑶华院。
并将一个四寸大小的木匣子推到了楚明鸢跟前。
“这个,你拿着。”他道。
楚明鸢一头雾水地打开木匣子,差点没被里头那叠厚厚的银票闪瞎了眼。第2/2页)
“这怎么可能?!”许氏差点没跳起来。
顾湛从那日洛明珠偶然发现楚明鸢身上佩戴着一枚云龙环佩说起……一直说到了今天。
许氏像是被雷劈似的,呆若木鸡。
半晌,许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说:“萧无咎……萧无咎竟然是王妃的儿子!”
“我记得,万寿节那天,静安曾开玩笑地跟父王说,萧无咎已经有了未婚妻,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