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个。楚明鸢松了一口气,莞尔地摸了摸弟弟的面颊,“等我安顿好了,就在府里给你也安排一个院子,你常来住不就行了?”
啊?楚翊傻眼了,讷讷道:“我常去萧家住?”
这……不太好吧?
听说萧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娶一个儿媳,送一个蹭吃蹭住的小舅子,她能忍?!
楚明鸢从桌上拿起一张字条,递给他看。
楚翊扫了一眼,眼睛登时一亮:“仪宾府!”
“那你和姐夫岂不是可以分府单过了?”
“姐夫这主意简直绝了!”
“姐,等国子监休沐时,我一定多去仪宾府看你。”
这下,楚翊也不惆怅了,又变得精神奕奕,絮絮叨叨地与楚明鸢继续唠他送的这些礼:
“这袖弩还是不够轻巧,我和尹适打算再改改,再轻便点,最好一次能装三支小箭。”
“阿姐,你看这弓,这可是犀角弓,我请兵部的老匠按照你的体型制的,最适合女子了。”
“……”
等楚翊将每一件兵器都介绍完,已是两更天。
雨停了,他心情大好地走了。
楚明鸢揣着她舅母送的画册进了内室。
灯火摇曳,别无他人。
灯下,楚明鸢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打开了画册。
一页,两页。
男女纠缠的身体惟妙惟肖。
这才翻了两页,她就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将画册又合上了,将它藏到了枕头下。
方才看到的两页图,什么“龙宛转”、“蚕缠绵”,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比起上一世,有进步。
楚明鸢阖上眼,自我安慰了一番,不久,她就酣然入睡。
她又梦到了前世的那一天。
她一个人拿着结缘锁来到清净寺的姻缘树下,她又一次抛起了那对写着她与谢云展名字的“结缘锁”。
又一次被那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青年接住。
他说:“这位夫人,尊夫是死了吗?”第2/2页)
一支袖箭离弦而出,急速地穿过窗口,射中了庭院里的一棵杏花树。
满树杏花摇曳,抖落一片花瓣雨。
骚动声将原本栖息在屋檐下的白色海东青引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在花雨中飞了半圈。
“阿翊,这袖弩真不错!”楚明鸢两眼一亮,激动地转头去看楚翊。
却见少年的眼角微红,惆怅之意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