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节奏性地微微摇晃着,好似摇篮般。
楚明鸢昨晚没睡够,没一会儿,又打了第二个哈欠。
“到皇宫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不如闭眼小憩一会儿吧。”萧无咎揽住她纤瘦的肩膀,想让她靠在他肩头休息,“等到了,我会叫醒你的。”
他的声音很是柔和,眸中是未加掩饰的怜爱。
只差一点,楚明鸢又被他勾引了。
但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她。
“若是头发乱了,就麻烦了。”她抚了抚头上沉甸甸的四翟冠,摇摇头。
满头珠翠随之微微摇曳,两支簪头吐出三穗流苏,莲子米大小的珍珠摇曳地垂在颊边,衬得她星眸生辉,明媚迤逦。
楚明鸢随手掀开了一侧窗帘,欣赏起窗外的景致,天边的旭日以及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
这里是……致祯街!
她曾在这条街上住了五年,无数次地经过这条街,对于路边的树木、屋舍、乃至各家门口的石狮都记得一清二楚。第2/2页)
这些年来,她明里暗里可没少给老九下绊子,给他软钉子吃。
这小子最是小心眼,最是记仇了,必是把这些年的觊觎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他的养母。
俗话说,养育之恩大于天。
她本该是他与镇南王府的恩人,可现在,老九怕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萧宪斜睨了老妻一眼,知道她的心思,直言道:“因为你这人,藏不住事。”
“但凡让你知道的事,不出三五天,必然得透出去。”
想当年,新婚燕尔时,蜜里调油,萧宪也曾与萧老夫人说过一些秘密,不想隔天,她就把事情说给了娘家听,还半点不知错,美名其曰都是自己人。
“你……你胡说!”萧老夫人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她的嘴一向最牢靠了!
“那我们打个赌,”萧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比了下右掌,“要是你能忍五天,不把老九的身世说出去,我就当着阖家老小的面给你道歉认错。”
萧老夫人登时豪气冲天,拍案道:“好,我跟你赌了!”
五天有什么难的。
临着萧宪出门,萧老夫人忍不住拉住了他,又问了一句:“那镇南王打算何时让老九认祖归宗?”
老九可是镇南王的嫡子,总不能一直流落在外吧?
萧宪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拂开了她的手,语意不明地说:“谁知道呢。”
萧宪一走,守在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