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服侍的高公公忙走了过来,给皇帝喂了一颗朱红色的丹药。
咽下丹药后,皇帝闭上眼,原本紧皱的眉心终于一点点舒展开来。
高公公松了口气:皇帝本就有头痛症,自宫变后,就愈发严重了,太医们全都束手无措。
幸好有二皇子引荐的上清真人献上九元丹,服下后,皇帝的头疾方有所缓解。
“呵——”
突然,女子妩媚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死寂。
“说的也是。”长庆大长公主一手执杯,坐姿慵懒,一双妩媚妖艳的桃花眼波光流转,媚态横生,“六皇兄不是也没认他吗?谁能证明他是皇嫂的儿子?”
她是先帝与镇南王的幼妹,如今才四十出头,因为保养得当,看着才三十五六的样子。
礼亲王妃与顺王妃无语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本以为今天顾策、顾湛父子也会进宫,但昨日白侧妃大闹喜堂……一早张守勤进宫来说,镇南王病了,今早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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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亲王妃为此特意找人打听了,才知道昨夜镇南王吐血了,幸好人没大事。
长庆大长公主转着手里的酒杯,挑衅地看着萧无咎:“我看啊,就该治萧宪一个欺君之罪。”
“冒充宗室,可不是小事,就该将他们父子拖出去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她的声音软绵绵,轻飘飘,仿佛只是在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长庆,慎言。”礼亲王妃肃容,提醒了一句。
在场的同辈人都知道尉迟锦与长庆这小姑子素来不和,谁也看不惯谁!
这长庆也确实不像样,若非有皇帝护着,只她蓄养面首这一点,就足以让御史弹劾到送去皇陵吃斋念佛了。
三公主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又怂了。
她生怕萧无咎误会了她——得不到,就想毁了他。
急急又道:“萧无咎,我不是这个意思。”
三公主的眼圈瞬间红了,不知所措。
她本来很有信心的,就算萧无咎一时不能接受她的心意,她可以等的,两年,三年……他总会知道唯有她对他是真心的。
可现在,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横在了两人之间……
“昭阳,”这时,太后威仪的声音自正前方响起,“你既然病了,就多休息,少说话。”
“来人,将三公主带下去。”
太后这里多的是孔武有力的老嬷嬷,这些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人最会调教女子,捏住三公主的要害,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