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嚎了大半个时辰,第一轮就结束了,都慢慢歇下来,几位公主以及宗室王妃率先被内侍服侍去了后殿歇息。
忽然,一个穿着孝衣的小内侍匆匆跑了过来,对着楚明鸢拱手说:“县主,传太后娘娘口谕,她与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在慈宁宫等您过去说话。”
“劳烦公公带路。”楚明鸢唇角弯了弯,松了口气,猜到是凤阳特意让她去慈宁宫歇着。
在场很多女眷都露出艳羡的目光,楚明鸢瞬间成了焦点。
连许氏都朝她看了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这便是权力。
只要太后和凤阳一句话,就可以免了楚明鸢哭丧,她就可以去慈宁宫歇着。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的虚荣心都能得到无限的满足——一旦享受过这种高高在上的特权,谁能轻易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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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镇南王世子妃,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属于她的尊荣。
回去她就提醒世子,启程回南疆的日子绝对不能再拖延了——四月十三,过了太子的“初祭礼”,他们必须走。
许氏在心里对自己说,一手捏紧了帕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楚明鸢的背影远去。
直到太阳偏西,第一天的哭丧结束,楚明鸢都不曾再回思善门。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
许氏掐着指头算过了,楚明鸢这三天哭丧的时间加起来怕是没到一个时辰,不似她和静安就算是特意戴着护膝,还是把膝盖都给跪肿了。
四月初六,太子的灵柩移至城外的天寿山暂安,沿途设太子仪仗。
文武百官、内外命妇也结束了哭丧仪式。
在宫里吃了三天的冷汤素斋,楚明鸢回啸月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又喝了一盏暖呼呼的红枣桂圆红糖水。
从出嫁前一夜开始,连续六天没睡饱,楚明鸢一边吃面,一边就连连打哈欠,早早地就吩咐碧云铺好了被褥。
相比之下,萧无咎显得精神抖擞,浑身上下不见一点疲态。
楚明鸢对于萧无咎旺盛的精力,羡慕不已。
她确信,他每天睡得比她少,最多就两个时辰,却是半点不见疲态。
她就不行了,每晚必须睡足四个时辰,下午还得歇个午觉。
人与人,怎么会差那么多?!
“怎么了?”
萧无咎紧跟在楚明鸢身后进了内室,看着喜床上铺了两个锦被,不由蹙眉,心里纳闷。
自洞房那夜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