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黄昏这晦暗不明的天色还要暗沉。
夕阳一点点地落了下去,犹如秦决此刻的心情般。
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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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错,步步错。”身在谢府的楚明娇喃喃自语着。
她神情疲惫地倚在窗口,遥望着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心情沉甸甸的。
她怎么沦落到这个境地呢?!
“二小姐,”穗娘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精致华贵的长匣子快步走了进来,圆脸上挂着笑,“您看,这是姑爷送给您的礼物,刚让常清送来的。”
“二小姐,姑爷心里是有您的。”
楚明娇不喜别人唤她“二少夫人”,因此,在她的院子里,她的陪房们全都唤她二小姐。
可楚明娇根本笑不出来,她突然出手,一把夺过穗娘手里的那个长匣子,狠狠地将它扔了出去。
也将她这几日心底的抑郁发泄了出来。
“砰!”
木匣子重重地撞在墙角的梁柱上,匣盖被摔开,里头一支金光灿灿的嵌红宝石累丝金凤步摇掉了出来,金银错累丝的翅膀轻颤不已。
穗娘心疼极了,忙不迭躬身去拣地上那支金凤步摇……
却听楚明娇冷冷道:“不许拣!”
“都脏了!”
她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那三个字不知道是在说步摇,还是在说赠步摇之人。
穗娘心里觉得二小姐何必与一支步摇置气,但还是听话地没去拣。
她又走了过来,柔声安抚楚明娇:“二小姐,您这样与姑爷置气,岂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
“您听我的,别再把姑爷往外推。你们现在新婚燕尔,您使一两次小性子,也就罢了,次数多了,会伤了你与姑爷的情分。”
穗娘一手按了按藏在袖袋中的银锭,谢云展的小厮常清叮嘱她多劝劝二小姐。
楚明娇看着地上的那支金凤步摇,语调僵硬地问:“他人呢?”
穗娘暗暗松了口气,道:“姑爷领了差事,说是奉旨去缉拿那什么潜逃的西勒王子。”
“姑爷临走前不是还来找过您,您不肯见他,我瞧着他走时失魂落魄的……姑爷对您是真心的,要怪都怪那狐媚子……”
“别说了!”楚明娇不快地打断了穗娘的话,“我只要想到他们,就觉得‘脏’!”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事发三天了,她至今无法面对谢云展。
就是当初谢云展提出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