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柔和了些许。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他一脸认真地说。
楚明鸢哄他:“想杀,就杀吧。”
“太后意欲弑君,你杀她是清剿逆党,皇上总不至于为了这个降罪于你。”
她说得太过坦荡,以致有些刺耳。
即便楚明鸢把萧无咎口中的那个“他”理解为了太后,皇帝却如芒在背,总觉得小两口这些话机带双敲,话里有话——怕是指桑骂槐地意指自己呢!
萧无咎似笑非笑地看了皇帝一眼,一本正经地附和:“皇上是不会降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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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和太后娘娘的账还没算完呢,现在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杀人太简单了,也就是一刀子的事。
他已经不是那个满腔义愤,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十岁少年了……
往事历历在目,年少时,他曾经因为那无处发泄的业火,有过无数个不眠之夜,但现在那些伤痛早就被抚平。
他忽然有很多话想告诉她,告诉她,九年前他从南疆回来后,还带着手信悄悄去定远侯府找过她,却看到了他的“外甥”谢云展……
眼神一闪,萧无咎用力地握住了楚明鸢的手,掌心贴着她温暖细润的掌心,冰冷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太后。
他平静地说道:“太后娘娘也不必再挑拨离间。”
“先帝是对不起我娘,但也不过是让她生不出孩子,您与誉王却是想要我娘的命!”
当萧无咎吐出“誉王”这两个字的时候,柳贵妃几乎是像是一滩烂泥似的瘫倒下去,珠钗乱颤,那张苍白的丽容上写满了绝望。
听到这里,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当今的太后竟然也参与了十九年前的誉王谋反案。
太后幽幽叹气:“弑君谋逆终究不过一个‘死’字,多一桩罪名也无妨。”
皇帝一听“誉王”,比萧无咎还要激动,指着太后怒道:“贺氏,朕要将你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不,十族!!”
许是怒意太过,皇帝的呼吸粗重如打鼾,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突然通身抽搐了起来,一丝白沫自他唇角溢出。
吓得高公公惊呼起来:“皇上……皇上,您怎么样?”
“璇玑县主,快来给皇上看看。”
楚明鸢试着抽手,可萧无咎将她的手抓得死死,她无奈地用指腹在他掌心的薄茧上轻轻挠了一下。
他这才慢吞吞地松开了手。
楚明鸢走向了半昏不醒的皇帝,而萧无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