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可以,明明是太子的连襟,外祖父又是对太子有养育之恩的萧尚书,他非要去跟着顾昀与宋景晨逼宫谋反,简直目光短浅。”
“这次,三司念着他不知顾昀是誉王余孽,没将他谢家三族男丁斩首示众,只是判了流放,怕是看在萧尚书与太子的面子上吧?”
“兄弟,”旁边桌的中年酒客凑过来与这二人搭话,“你们说,那谢云展真的不知道顾昀是誉王余孽吗?”
“谢云展都死在天牢了,谁知道啊。”李姓男子耸耸肩,“谢家家眷到底杀不杀,还不就是太子爷一句话的事。”
那粗犷男音突然压低了音量:“其实啊,我更好奇的是……那位三公主到底是谁的种?”
“我舅家表弟的小舅子在刑部天牢当狱卒,他绘声绘色地告诉我说,柳贵妃不愿上公堂,昨夜在天牢撞柱而亡,临死前发誓说,三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否则她就下十八成地狱,永不超生。”
几个酒客面面相觑,俱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中年酒客幽幽叹道:“虽然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皇上都被气得中风了,这会儿还在宜春园休养龙体呢,我看柳贵妃的话不能全信。”
“说的是。”李姓男子的语气有些微妙,“堂堂天子,被人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儿子女儿都不是他的种,这要是我,也得气死。”
“明儿三司就该会审镇南王世子弑父案了吧。”另一边桌的一个年轻酒客也兴致勃勃地与这两桌客人搭话,“听说啊,这镇南王世子也不是镇南王的种,是那白侧妃偷人,生怕镇南王发现了,这才铤而走险,生了弑父之心。”
一楼大堂的不少酒客都在偷听他们说话,此言一出,大堂里登时炸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竟是这样!”
“应该说,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啊,这镇南王世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生了弑父之心!”
“难怪世孙挑动南疆军哗变,怕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
“哎呀呀,镇南王受了这样的刺激,也难怪会请旨立景小将军为世子……”
“……”
这些人越说越觉得这个猜测十分合理。
听着下方的非议声,杜老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硬着头皮将一壶饮品端上,说:“萧公子,萧夫人,最近石榴刚上市,很是清甜,二位试试这冰镇石榴汁,里面添了一勺糯米酒酿,很是解暑,就是小孩子也能吃。”
“酥山、饮子一会儿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