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子“砰”地磕在计算稿上,褐色茶水溅湿“落后就要挨打”的投影:“三千万人啊!当年他们骂咱们东亚病夫,现在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卧薪尝胆!”
他抓起草稿纸撕成碎片,纸片纷飞如当年的难民。
王茹慧轻轻按住丈夫颤抖的肩膀,指尖掠过他后颈的晒痕——那是1931年空袭时留下的灼伤。
她的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父亲在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泛黄照片。
毛熊阵营
莫拉索夫的伏特加酒瓶顿在半空,琥珀色液体倒映着屏幕上的浓烟:“华国的苦难...确实值得同情。”
他晃了晃胸前的“保卫基辅”勋章,眼神掠过桌上的《对华技术援助协议》:“不过他们该庆幸,有我们毛熊做后盾。”
华西耶夫的铅笔在计算纸上画圈,公式边缘批注着“华国工业指数:0.3”。
这个曾嘲笑华国“用算盘造原子弹”的学者,此刻轻声开口:“1931年的他们,确实需要依附强者。”
《长津湖》世界
伍千里的望远镜“咔嗒”掉在冰面上,他摸向胸口的银元——那是母亲在沦陷区用身体护下来的唯一财物。
枪管里的冻土豆“当啷”落地,惊飞一群乌鸦,他忽然想起1937年鬼子进村时,弟弟还在襁褓里啼哭。
伍万里的刺刀深深扎进冰层,冻裂的指缝渗出血珠:“哥,要是当年咱们有这样的阅兵式...鬼子还敢进村杀人吗?”
少年的护目镜蒙上白雾,分不清是呵气还是泪水。
雷睢生拍了拍腰间的M24手榴弹袋,笑声突然沙哑:“雷公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外敌和软骨头!等老子打完这仗,非去沈阳给九一八纪念馆捐颗炮弹!”
梅生捡起掉在雪地里的望远镜,镜片里女儿的照片被血污般的夕阳染红。
他用冻僵的手指在镜筒刻下“韧”字,金属与冰面的摩擦声,像极了1931年父亲临死前咬破鬼子耳朵的闷响。
米国阵营
史密特的雪茄在指间燃成灰烬,他盯着屏幕里的屠杀画面,忽然转头对副官说:“1931年的华国...和现在的光幕,真是同一个国家?”
语气里带着罕见的疑惑,却很快被冷漠取代。
雷德利蜷缩在弹药箱后,钢盔上的十字被口水洇开:“上帝啊...这和咱们在长津湖遇到的军队,真的是同一群人?”
他摸出皱巴巴的家书,母亲在信里说“战争是政客的游戏”,此刻突然觉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