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那机关盒就再次应声打开。

他缓缓展开盒中卷轴，两个字赫然在目：

“五蠹————”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师兄以为如何？”

姜煜宸也看到了卷轴上的内容，前世看动漫时不懂上面的字，如今也得到了答案。

卫庄将卷轴掷于案几，语气重带着讥笑：

“儒者空谈仁义，侠者恃武横行，皆是乱世之源，师弟有何高见。”

姜煜宸轻笑一声：

“儒家虽有空谈之弊，但仁义礼智信乃立国之本。

在我看来，韩非主张以法治国，严刑峻法，此论虽有道理，但有些过于极端了。”

“法不阿贵，绳不绕曲。

法家之治，旨在打破贵族特权，使人人平等受法，此乃治国之正道。”

姜煜宸轻抚茶盏：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韩非虽洞悉世间弊端，却忽略了人性复杂，非严刑峻法所能完全约束。

若一味的依赖律法，不尊教化人心，终究会适得其反。”

卫庄眉头微皱：

“师弟此言，是认为韩非所主张的，过于理想化？”

姜煜宸摇头：

“与其说理想化，不如说单一。

律法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道德与文化的支撑，律法便会成为无根之木，难以长久。

《道德经》有言：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律法越是繁琐，越是严苛，反而会催生出更多的反抗与混乱。”

姜煜宸身为后世之人，知晓秦帝国的灭亡不正是因为，只尊律法约束，不通人性教化，导致的农民起义。

卫庄微微颔首，转动着茶盏，沉吟道：

“师弟所言不无道理。

但若是没有律法的约束，世间岂不是更加混乱？

儒家提倡以德治国，但德治见效缓慢，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无法应对当下的乱局。”

姜煜宸微微一笑，举起茶盏：

“师兄，治国之道，并非非此即彼，律法与道德，皆是治国手段。

就像这盏茶，法为茶叶，儒为清水，二者相融方能品出真味。”

“有趣。”

卫庄同样举杯：

“师弟既通晓百家，不如说说这乱世当如何破解？”

姜煜宸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望向庭院中的竹叶：

“以法立国，以儒化民，以道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