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攥紧的帕子上,金线绣的并蒂莲被拧得变形,指节泛出青白:“你凭什么保证太子平安?”苏瑶手腕轻抖,密档在檀香缭绕的暖阁里展开,赵煜私铸的玄铁兵器图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这些证据,足够让赵煜失去继承资格。但需要娘娘在宫中助我一臂之力。”
鎏金香炉飘出的烟雾模糊了贵妃的面容,她盯着密档上赵煜的私印,喉结滚动:“赵煜豢养的暗卫有三百死士……”“可太子手里握着虎符调令。”苏瑶截断她的话,指尖划过密档上的朱砂批注,“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呈给陛下……”
西境黄沙漫卷,赵煜的马鞭将战报抽得“啪”地裂开。看着败退的叛军扬起的烟尘,他突然将战报撕碎:“苏怀瑾突然转败为胜,苏瑶必定插手!”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案几,沙盘上的西境地形模型轰然倒塌,“去查!苏府最近接触过哪些人!”
三日后的庆功宴,紫金殿内烛火辉煌。苏怀瑾的玄甲还沾着西征的尘土,林相却晃着象牙笏板出列,官服上的仙鹤补子随着动作微微颤动:“陛下,苏将军出征前,曾与北狄使者密会!”
群臣哗然声中,苏瑶捏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前世父亲就是在这时候被诬陷通敌,而这一次,她盯着林相袖中露出的一角黄纸——那是伪造的书信。“林相可有证据?”苏怀瑾的声音像淬了冰,腰间佩剑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这就是证据!”林相得意挥手,下人托着檀木盘上前。苏瑶瞳孔骤缩,伪造的书信上,父亲的印章红得刺目。就在这时,萧逸尘的银质护甲叩击玉阶,发出清越声响:“陛下,臣弟近日收到消息,有人在黑市高价收购苏将军的印章拓本。”
他展开的羊皮卷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交易时间、地点,末尾还画着林府师爷的画像。林相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宣纸还白:“你血口喷人!”“是否血口喷人,查查林府账房便知。”萧逸尘折扇轻点羊皮卷,“就查三月初七那笔两千两的支出。”
皇帝猛地拍案,九龙纹案几上的茶盏震得飞溅出滚烫的茶水。林相扑通跪地时,官帽上的东珠滚落在地,“陛下饶命!臣是被赵煜指使的!”这话像惊雷炸响,赵煜踉跄半步,龙纹靴在金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皇叔莫要轻信小人之言!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
苏瑶盯着赵煜骤然失色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余光瞥见林贵妃给太子使了个眼色,片刻后,小太监捧着一摞奏折疾步上前。当赵煜私养死士、克扣军饷的罪证摊在龙案上时,皇帝抓起玉玺狠狠砸在地上,碎玉飞溅:“来人!将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