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去了,老太爷在书房。亨书勤进到书房的时候,正见得父亲和王伯一边品茶一边下棋,也就没有出声,在一旁摆了个凳子,径直坐起旁观起来。二人自是晓得来人,亨老太爷没动神色,只是一边行棋一边思考。王弗却不好不动,只是没有张口说话,唯面朝着亨书勤,边打量边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算招呼过了。亨书勤也是不怪,一直是父亲身边的人,也得父亲器重,素日里对自家兄弟也是极好、极恭谨的,自己对他也是有一份尊重在。行了一会儿棋,亨老太爷终是没能沉得住气,一手捻子,却不望自家儿子,只自顾的开口说:“情况怎么样?”
亨书勤答道:“还好,能治,已经在医院住下了。”
听罢,亨老太爷一推棋盘,“咳,不下了,老了老了,这一辈子终是养气功夫不成,这心里但凡有点事,就静不下心来。”言罢,自己摆了摆头,又说道:“改日再下,收了吧。”
王弗闻言,就收了棋。让父子二人到桌前坐了,上了茶,就站到一边候着了。
亨书勤把医院就医的情况和父亲详细做了说明,又将和妻子商议的确定去省城医治之事一并和父亲言明。
亨老太爷说道:“你们商议的已经很好了,很妥当,也很周到,我也没有什么其它好说的。只是旭东医病这种大事,仅是让儿媳她们娘家那边人出面,我们这边却没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在也甚是不好,说起来我们亨家也是好大一家子人呢。于情于礼都显得我们亨家没家教,没人味儿的,更何况旭东又是长孙。这事容我再思量一下,终是别让外人说闲话才好。”
亨书勤说道:“父亲说的是,是我思虑的不周,还请父亲谅解。只是原本想着旭东痊愈在望,预计在省城将养的时日也比较长,家里事情又多,多是抽不出身来。我这边把四儿的事情办妥之后,再到省城去,待到旭东将养好了,到时再一起回转。我和玉遂素日里关系也是很要好,他又是旭东的亲舅舅,都是至亲之人,就没有考虑那么多。”
亨老太爷指着儿子,摆头说道:“你呀,多大的人了,还……”
亨书勤望向父亲,却也没有说话。
亨老太爷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在家也是终日无事的,趁这把老骨头现时还能动弹,出去走走也好。到时候我去省城吧,等你事情办完去了,再换我回来。”
亨书勤忙说道:“不敢劳动父亲大架,去省城这一路上只是赶路就需要好几日的,这辛苦的,你老人家岁数又大了,儿子实在是担待不起。”
亨老太爷说道:“你小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