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茶,让他喝完茶再说也不迟。看着明宇喝茶,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当先说道:是不是那父子二人假意回乡,中途改道留在了余斛,甚至是在杨彦之的某一位朋友处借住?明宇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这是我预想当中的最坏的情况,我甚至预想过他们带着钱财招摇回乡的时候,被匪人劫财,不舍之余,被别人伤害的情形。我一时无言,明宇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开口问他可是丁大罩时,他终又是点了点头。”
“丁大罩此人是杨彦之的朋友之一,但他的档次品位明显要差的多,他是从他父亲一辈才发了迹的,到底底蕴不足,在商界、政界人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而是根本没有,更别说这种州际之外的了。他也就是靠着自己和杨彦之曾是同学,又是老乡,又不遗余力的往别人身边卖乖讨好的靠拢,才得以在他身边立足。所以这屡次的接触中,他表现的最积极,见到机会就上,没有机会的,制造些机会也会上,胆子野的很,说得好听点就是胆大妄为,心够黑,手够辣。他也不是不知其中的那些凶险,只是多次尝到些甜头,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近些时日来,能和一些以前仰望都望不到的贵人拉上些许的关系,做一些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的时候,胆气慢慢变得壮起来了。似是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把地球给撬起来一般。平日里,我基本上是不搭理他的,他也不敢有什么多余动作,只撺掇着和杨彦之他们同来,也只是认识罢了。只自那父子来后,臭味相投的家伙然寻臭而聚,又分别都得了些好处,都自以为找到了好大的一条捷径,却不知那些镜花水月,都是建立在别人根基之上的东西。别人能给你,自然也能给他人,既能给你,也能从你手中夺走,不但是那些,更有可能是你的全部。他们也不是不懂,只是视而不见,心瞎目盲而已,只需闭上眼睛,就觉得世界都发现不了自己。明宇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到底还是说了他送人的见闻,说是那父子假作往回乡路走,实则早早的就上了岔道,绕道到了丁大罩府上附近的一处院落,只叫了门后,就径直进去了的,显然不是头一次来。这地界却没在列强的租界上,却是国内一些外地人喜欢扎堆住的大闸门一带,各式各样的人都有,鱼龙混杂的,治安环境很乱,时不时的就有凶杀事件传出。明宇也是在见到丁大罩进了那父子所在的院落后,又等了些时辰才回转。他也想帮我看看,到底是有哪些人,在私下里撺掇那对父子,只是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到任何其他第三个人来,而夜色也已经很晚了,料想不会再有其他人再来,这才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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