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校的情况大大超出了亨亚日的认知。也可能是西洋教会学校的缘故吧,会更开化一些,亨亚日想着。
亨亚日打量教室内情况的时候,有很多人也都在打量他,四目相接之时,大家点头示意,也算是认识了。没多久,上课的铃声响起,踏着铃声,教习来到了教室,左右打量了一眼,开始了一天的授课。第一节课是国语,德安府学校和教会学校的教科书并不一样,只讲的程度和选材都差不太多讲的是古诗——王维的《画》,为了了解教习授课的特点,亨亚日听的也很认真,只是教习讲话发音的特点,太过于贴近本地话,虽说这许多天来,亨亚日基本也能听懂大部分的言语,只是听起来还是感觉很别扭。教习讲课的风格听起来和自己在德安府的教习差不太多,没什么新意。只是话语听起来尤其难听,想到这里,亨亚日忽然没来由的开始思念起乡音来,还是家乡的土话更好听些。有人说这里那里的话语好听,真是莫大的偏见,可能本地人更喜本地音吧,只余斛当地的软语不大常起高调的缘由吧,人们才给了它额外的想象。
第二节课后课间休息的时候,年级主任赵教习把整个三年级的教材都给亨亚日带到教室里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轻轻拍了拍亨亚日的肩膀。亨亚日起身对他道谢时,他也只是摆了摆手,就走开了。有些课间休息时并没有外出的同学显然注意到了年级主任的到来,以及他与亨亚日间的互动,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马上就快要暑假了,这时候插班,中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名堂。亨亚日并没有避嫌的意思,就随手拿了本三年级的教课书就看了起来,左近的有好奇的同学,伸长了脖子看,见只是教课书就兴趣不大了。在学校里,最司空见惯的就属教课书了,虽然所书内容不同,但人手好几本,最不感兴趣也是它,几乎天天见的,见得也烦得很。尤其是后面几排的同学,真是烦得透透的,要么保管的很好,纤尘不染,几乎和新书差别无几;要么无端端的仇恨极深,满书页的乱写乱画,甚至个别书页被撕个粉碎。亨亚日自是知道这种情况,反正也不以为意的,好奇终有消退的一天,待得自己和他们多上些课以后,估计也没什么人有兴趣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了。
亨亚日自己不找人搭话,自然会有人寻他问话。前座的同学扭过一张胖乎乎的脸来,问他道:“亨同学,你的名字是怎么个写法?”
亨亚日也不答话,随手把自己的名字完整写下,把纸展示给前座同学看,眼睛却盯着前座的同学。这同学却也是洋装装束的同学之一,只身材浑圆,把个衣服顶的鼓胀,只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