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高顺。而此次吕布依旧恢复其大将身份,统领诸将,故可命张辽。而曹性、宋宪皆以张辽为主,共掌并州骑与步卒。另有成廉、魏越骁勇,为吕布近将,并无统外军。
“来将通名!俺老张不斩无名之辈!”两军相接,按住阵脚,张飞见营门大开,当先涌出数百兵士,皆镔铁甲覆身,持方盾,举长枪,负手弩,黑压压一片,军阵齐整,威风扑面,如出笼猛虎,虎视眈眈。张飞手下乃是收拢旧部流民所得,战力低下,仅有一二千人可用,一见敌军阵仗未战先怯,纷纷后退半步。张飞心中肚明,当先拉住座下乌驹,手下十八骑一字列开,冲那铁面将军高声喝问。
“某乃温侯麾下高顺!特来取尔等首级!”高顺冷哼一声,拍马上前,长枪一挥,直指张飞。
张飞哪里容得他人在自己眼下耀武扬威,“哇呀!”怪叫一声拍马直取高顺,“死来!”
只见浑铁长矛照头砸下,高顺举枪来架,一声闷响,白杆往下一沉,几乎凹断,臂上巨力袭来险些握不住枪杆。高顺暗赞一声,不敢角力,忙将枪身一旋,撤去力道。长矛顺着枪身划过,张飞立即收矛转刺,高顺也不示弱,绞住长矛反手一枪刺向张飞。
张飞一脸不屑,手一抖,只将长矛一震,便将枪身震偏,嘴上更是嘲笑道,“高小子!你往哪里刺啊?”
高顺一言不发,铁面具下那双眼冷漠地望着张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收枪再刺。
张飞见他毫不动摇,暗唾一口,想道,这高顺手下兵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俺老张手下只有残兵败将,如何跟他较量,既然已在玄德兄面前夸了海口,灰溜溜回去岂不失了俺老张的威风?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兵法不是有什么,将是兵的什么胆,只要俺老张将这高顺宰了,这些士兵便只有逃跑的份了!
念头一动,手下不慢,两人交手至十数合。高顺那枪尖好比狼牙,直往张飞心窝上扎去,两马相交,眼看张飞便要命丧黄泉,那长矛却犹如灵蛇活了过来,斜里蹿出来,矛尖正正点在枪尖上。沛然大力顺着枪身震得高顺几乎脱手。
张飞得势不饶,马一过,扭转身形,回身便是横扫一矛,高顺猝不及防,正打在后背护心镜上,闷哼一声。所幸高顺一身镔铁重甲,后背微微凹陷却无大碍。
高顺兜马回转,心道,张飞这屠户果然臂力惊人,前番文远败得不冤,能将长矛如臂使指,疾和力皆得,怕是只有温侯方能敌过,须得用些巧。抖擞精神,更将长枪舞得天花乱坠,数朵枪花绽开,一时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