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阵阵说不出的痛,这句话比当年的骈文还要让人断肠。
“知道就好,早些睡吧,明日你还要去军营。”宇文天越望着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父亲,艳丽的液体肆虐的闪着苍白色的光,出鞘的剑锋被握在手中,手心中的鲜血一点一点流到廊前新开的玉兰花中,染红了那点点淡雅。但是宇文天越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心里的痛要抵上数十倍。
其实他想对父亲说那个女孩的人生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早已被父亲剥离的只剩“顺从”两个字。对于父亲为她安排的道路,她不会反抗的。再抬起头时,天上的月亮又被乌云遮住。宇文天越不再留恋今晚的月色,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即便月亮周围的夜风再为她散去乌云的灰暗,见到的也依旧是无边的黑夜而已。
白色的玉兰花上的是点点的妖艳,好像宇文天越手中正握的那一柄剑,杨梓若送他的那柄。
“哥哥,你陪我出去逛逛吧!”一大早,又是和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
“……我军营还有点事……改天吧……”本想走上前很痛快地答应,但还是止住了那欲上前的步子。那样高高在上的凤凰,自己碰不起啊。宇文天越匆匆地擦过杨梓若的右肩,带过一阵细微的流动。昨晚未愈合的伤口传来干涩的剧痛让细微的流动中注满昨晚夜风装不下的悲伤。
看着宇文天越冷漠的背影,杨梓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力的可笑。自己终究只是宇文家族用来讨君王欢心的工具而已。本以为宇文天越是府上唯一真心对她的人,但是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比奴隶还要低贱的工具。她转过身,走过廊下,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没有注意到廊下那棵斑驳的玉兰花,也没有注意到方才那人带过的流动中那点悲伤。
宇文天越站在指挥台上,看着御林军整齐的操练,心里却是满满的那个人,那个明媚的笑容。
“将军,您的这把剑好精致啊!”身边的副将发现了宇文天越腰间的那柄短剑,话语里满满的是艳羡。
“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柄剑。”
“把那把剑给我扔了。”听到身后父亲阴冷的声音,宇文天越望向短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恐惧。难道自己对于梓若一点念想都不允许吗?
“父亲,那是妹妹送给我的……”话还未说完,宇文欢便将身边的长枪打在宇文天越的腿上,他为了她再一次膝盖着地,在数万御林军之前。
“正因为是她送你的所以才要扔掉!”宇文欢扔给宇文天越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校场。留给宇文天越的只有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