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突然加大马力蹿了出去。
“砰!”斜穿过来的轿车把男人撞飞了。
只是二十厘米之差就会撞到自己!
谢天谢地!云青浑身大汗淋漓。
撞飞男人的轿车停了几秒钟就开走了。
不管男人死没死,他马上就不再是人了。云青注意到,“他们”行动僵硬略缓慢,不可能跑那么快。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
缓缓的上坡后,云青终于重见了阴沉的天空。
她第一次觉得这片阴沉的天空竟如此可爱,在空洞阴冷的地下停车场死去一定是最令人厌恶的事情之一。
这边的街道似乎一切还算正常。云青开着侉子快速穿行在车流中,路过一家社区医院时,她犹豫了几秒就停了下来。
“我要云南白药消炎药还有几样清热解毒的中药!”她又言简意赅询问了实习医生一些常识,划了三千多块钱买了一大堆药品,其中包括大包小盒的各式中药。
侉子座都快塞满了。云青又临时起意买了两箱方便面和十袋奶粉、十袋豆浆粉绑在车座上,想想又觉得不周全,干脆买了一个大背包,里面装满了生理用品。
接下来就是开足马力一路狂奔。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回到小区了。
不知怎么,昏暗老旧的小区总让云青有种不安感。她总觉得那个恐怖女人一定隐藏在某个暗处,在你不备时冲上来撕裂你的脖子。
这座小区已经存在三十多年了。在喜新厌旧的社会,它已经算是一个老旧的小区了,尽管它的建筑并不像人们所厌恶的那样“老旧”。
十栋七层的楼房已经剩下不足一半的住户。曾经云青很喜欢这里的安静,现在突然觉得处处都是陷阱。
她不断给自己壮胆。她把侉子推进宽敞的楼道里靠边锁好,抱出座位里的东西慢慢上了楼。东西很多,她来回倒腾了两趟。
云青的家在四楼。这个单元里,除了二楼、三楼、七楼各一户,就是四楼和六楼各两户了。
云青家对面住着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他们唯一的儿子在军队,一年只能回来一次。
两家来往曾很密切,云青父母出事后她无意听见对门阿姨絮叨对自己父母的不满,她不能对大人怎样,她就把对门大自己四岁的男孩狠狠揍的见了红,从此再不跟对门有任何来往。
云青把楼门锁好,自从小区里出现了被啃咬的半具尸体,现在各楼单元门一般都处于关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