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但话说回来,自古以来什么征服不严酷呢?那些西班牙人,荷兰人,英国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又会比我们好在哪里吗?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更加能够实现征服吗?就让那些夸夸其谈的先生们去议论我们的对错吧,我们只要做好我们军人的分内之事就好了。”将军的一番解释,虽然显得有些强词夺理,但是却意外地让副官的心情安稳下来了不少。确实,征服阿尔及利亚是帝国政府、议会所决定的,自己无非是执行者而已,就算造成了灾难和牺牲,那也只是理所当然会出现的事情罢了。所谓生存空间虽然说得直白,但也足以道明这种征服的实质了。于是,年轻的副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将军一路上如此严酷,几乎摧毁了沿途的所有村庄,既不是为了满足过剩的杀戮欲或者破坏欲,而是出于冷酷和平静的理性思维,这无关爱或者恨,他只是认为自己在履行职责,顺便为自己积累功勋。当然,无论是将军本人,还是副官,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超前”地使用了一个多世纪之后的话语——这个理论和思想并非凭空突然出现,它反而恰恰根植于人类漫长的历史当中。虽然他现在在心中还是有些抵触这种“理性”,但至少,他也提不出什么有效的反驳。毕竟,作为一个19世纪的帝**人,他的道德感也绝对没有强烈到抵触帝国的扩张和征服——在这个年代,无论是任何阶级,都只会为这种征服而欢呼,无论流了多少血。正当将军和副官在交谈的时候,高地下方这场有计划的破坏也达到了尾声,整个村庄已经被摧毁到几乎面目全非,只有等后来者们长时间的劳动才能重新恢复起来了。满地的废墟,浓烟滚滚,中间还夹杂着几具反抗者的尸首,而更多地人,只能在仓皇中逃离,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荒原当中。早已经被一次次血腥厮杀锤炼得心如铁石的特雷维尔侯爵,当然不会被这一次自己制造的小小灾难而动容,他只是在盘算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这一路进军确实颇为顺利,沿途破坏了大量村庄,将己方和敌对部落之间的“缓冲区”大大地向前推进了一大段距离,而且也确实为未来的移民拓展了他口中的“生存空间”。但是这个他心里梦想着的功勋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就带着目前的这些“战果”打道回府,虽然在元帅面前足以交差,但是绝对无法让巴黎的大人们觉得特雷维尔将军“很行”,更无法引起国内民众的喝彩,毕竟对人民来说烧几个村子又有什么值得叫好的呢?那么,如果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