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激起了民变,再传到他老岳父宁王的耳朵里,那可要坏菜了,于是他不理会汪县丞,先看看再说,这时候出去给汪县丞说情还不被口水给淹死了。
汪县丞就这样在赵郡马左右绕来绕去的,急得团团转。
赵郡马不耐烦,挥挥手,“滚”
汪县丞这才悻悻地站到一边,魂不守舍的听着公堂上的动静。
不多时两名衙役快步跑进大堂,对着赵班头低语几句,然后赵班头又对着彭乾羽点了点头。
‘啪’,随着震天响的惊堂木声,彭乾羽扯着脖子喊了起来,“传汪县丞”。
立时有衙役将闲杂人等一一清理出大堂。
汪县丞缩头缩脑地,走一步退半步慢慢挪到了堂前,作着揖道,“彭大人,这是何故呀?”
彭乾羽两脚搭在案桌上,嘿嘿一笑,“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家都在商量着怎么弄死你,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汪县丞环顾着四周,平时对他点头哈腰的众衙役个个现在也是横眉冷对,就连那忠心耿耿的吴子实师爷此时也不见踪影。
人被逼急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退无可退也就不退了,汪县丞一反奴颜屈膝的样子,从容地整理着官服,盯着彭乾羽,道,“彭大人,你也算是一县之长,七品正堂,怎么说话行事如此不成体统,我汪某虽官小职微,那也是朝廷亲授,吏部在册的官员,你这是在戏耍本官”
彭乾羽坐正身形,附身在案上,敲着桌子道,“戏耍,汪大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来呀,传众商户”
十多个本地商户如同商量好的似的,齐齐涌上大堂,跪在地上,手里都举着一本册子。
“是你们要检举汪县丞吗?”彭乾羽问着。
“是的,老爷,这是这些年小店所纳的税银细目,每一笔草民都记录在册,请老爷明察”
赵班头挨个收集着一并送到案桌上,彭乾羽大概翻了一下,这都是流水帐,认识字的那都能看明白,几乎每一本都是从正德六年开始,一直到上个月都记录得很详细,连收税的税管姓名及外貌也一一写在上面,在这长达六年的时间里,那每月所收的税额都在正常范围的二倍以上,其中只有半年时间是正常税入,那就是在宋知县任职的这半年,这真是山高皇帝远,多大的贪性才有这胆子。
彭乾羽捡出其中一本扔给汪县丞,“那,解释解释这多收的税银上哪了”
汪县丞接过帐册也只是随便翻翻了,暗暗叫苦,心里骂道:真是奸商呀,连这种帐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