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这么涌,一打听才知道有人把汪县丞给告,他一着急,怕牵连到自己便放下不心,也跑了过来,一直在堂下暗中观察着。
胡管家见汪县丞发现了自己,转身就往衙门口跑,哪往这时的汪县丞那是贼麻利,三两步就赶上了,死死扯住胡管家的胳膊就是不撒手,正在僵持时,赵郡马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喝道,“住手”
彭乾羽上前拱手,笑嘻嘻地道,“郡马爷,您怎么出来了,堂上乱得很,有什么吩咐你招呼一声不就行了”
赵郡马再无先前在花厅里的那种志同道合的好脸色,轻哼了一声,“彭大人,你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这就走呀,走好呀郡马爷,有空常来喝茶呀”彭乾羽起身见礼。
胡管家见少爷脸色阴沉,暗暗叫苦,拍打死汪县丞的手,轻声说着,“放手,郡马爷来了,你的事我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汪县丞也只有破釜沉舟了,趴在胡管家的耳边说着,“胡爷,以往分银子的时候你可没少拿,现在所有的事全让我一个人扛着,这不公平吧”
胡管家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不是不想帮你,这事闹太大了,这新来的县太爷他就不是个正经人,一边收了你的一万两银子一边朝你下黑手,这种人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
人群眨眼间就闪开一条道,赵郡马朝衙门口这边走了过来,汪县丞也顾不上众目睽睽,松开胡管家,结结实实地就跪倒在赵郡马跟前,死死的抱住他的腿,抹着泪说,“郡马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赵郡马现在是真后悔自己早上听了汪县丞的唆使跑来说要给新知县一个下马威,现在是威没立成不说,还把汪县丞给搭进去了,这他哪能有好脸,好在是现在这个新知县一不问汪县丞有没有同谋,二不问这些赃款中有没有贿银,单单只审同汪县丞关系的不法之事,这就说明新知县对郡马府还是忌惮三分,所以赵郡马还是认为不管不问最为妥帖。
赵郡马道,“汪大人,地方刑案本郡马不便过问,我相信彭大人一定会秉公而行,你有罪无罪自由大明律法而定”
汪县丞就是不放手,“郡马爷,这么些年下官鞍前马后为赵府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一听这话赵郡马急了,膝盖一顶将汪县丞推倒在地,指着他怒道,“汪大人,话可不能乱说,赵府与你汪县丞充其量不过是官面上的往来,不存在什么私交,还请汪大人好自为之,让开,本郡马要回府了”
赵郡马甩手大踏步地走开了,任他汪县丞趴在地上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