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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乾羽在中军大帐中一直等到军营的宵禁开始,张耙子才来见他,这在彭乾羽的料想中那已经是难得的最好礼待了,按他来之前的想法,这次来军营怎么着也得让张耙子左右开弓的扇几个大嘴巴。
派去协同李忠处理胡管家的亲信回来将事情的结果向张参将一一作了禀报,又呈上胡管家和李忠身上应有的信物后,张耙子这才满心欢喜的对几名亲信大加赞赏,并叮嘱此事不要外传,这才赶来见彭乾羽。
张耙子让营军将大帐四面围起,不许任何人靠近,自己独自走了进去,但当他走进大帐里看到彭乾羽那悠闲的样子,他突然在心里暗叫一声:坏了!
张耙子终于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了,自己为什么总在听人的一面之词,胡管家死了,李忠死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杀人灭口保全自己?我怎么那么笨哪,这应该全是彭乾羽的阴谋,这小子在使反间计,挑拨我与赵郡马之间的关系,他坐收渔利。
所有的事情闪电般地从张耙子脑海中闪过又交织在一起,张耙子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恨自己太过武断了,赵郡马怎么可能会将李忠这种职小官微且不能服众的人来压在我头上。
“彭知县,你在我这大帐里休息的还满意吗?”张耙子再无先前对彭乾羽那种称兄道弟的假热情,在他看来现在也用不着这些了,彭乾羽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现在不杀他那只是不想在匪乱平定之前再起风波。
胡管家一死,再将彭乾羽牢牢地控制在军营里,那在赵郡马心里只知道彭乾羽在暗中调查贿银一事,当然这只是张耙子自己的想法,他还不知道彭乾羽早他一步将军中小将酒后失言的事提前告诉了赵郡马。
彭乾羽正歪靠在张耙子的帅椅上,脚踏在帅案上,正在犯着迷糊,一听张耙子的声音,眼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椅子不错,就是硬了点,硌得慌,要是有张软床躺躺那指定不错”
张耙子慢慢走向彭乾羽,脸上带着一丝邪笑,眼中闪现着杀人的气息,“哦,知县老爷还想要的什么?”
彭乾羽翻了个身,将后脑对着他,干脆连眼都闭了起来,咕嘟着,“再安排几个小姑娘来跳跳舞,找几个会吹拉弹唱的来首小曲,哦对了,县城边有个卖烤肉的,也一并请来,就在这大帐中支上摊子,弄点烧烤打打牙祭兴许也不错,不行再来两个小酒,还有......”
彭乾羽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张耙子再也听不下去了,脸一沉,一疵牙,猛的一拍帅案,“够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